身上,見他還是一副雕塑似的樣子,梁宇琛就算再怎麼好的耐心也要被磨光了。華櫻嘴角和雙臂都有血跡,特別刺眼,梁宇琛見過比這血腥n倍的場面,但像現在這麼揪心的感覺卻還是十分少有的。華櫻……華櫻真是天賦異稟嗎,明知道他的背景,可這人活生生在眼前時,卻無法提起對他的恨……到琛忘永。
幾分鐘後,翁嶽天的電話響了,是梁宇琛……
翁嶽天的臉色越來越沉,褐色的眼眸裡醞釀出凝重之色,顯然,梁宇琛帶來的訊息太過震撼了,縱然是處變不驚的翁嶽天也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頭……華櫻的事,該不該告訴文菁?
大結局
警局裡顯得有些嘈雜,一下子帶回來幾十個人,今晚可有得忙了。!
梁宇琛坐在椅子上,他現在暫時把華櫻擱一邊,先為鱷魚做筆錄再說。
鱷魚那張被砂子碾過的臉上露出虛假的笑容,一個勁地為自己開脫,說自己不知道洗浴中心裡的人有在從事seqing交易。至於華櫻,鱷魚也不肯承認自己的色心,只是說曾跟華櫻有過節,抓他回去只是為了教訓一頓。像鱷魚這種人,跟警察打交道不止一回兩回了,他當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狡猾至極。不過,梁宇琛怎會是那麼好忽悠的。
梁宇琛不慌不忙地斜睨著鱷魚,冷不防地來了一句:“一年前被你霸佔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前兩天從你那裡逃了出來,你知道這事兒吧?想知道他怎麼形容你的嗎?”
鱷魚一怔,下意識地露出驚訝和好奇的神色,他是知道這件事,可他這樣心理畸形的人,還真想知道那小夥子會怎樣跟別人描述他在某方面的能力。
鱷魚的表情變化,一絲不落地進了梁宇琛的眼裡,鱷魚再怎麼狡猾不也是經不起被戳中軟肋麼,梁宇琛輕易就能找到切入點來撬開鱷魚的嘴。
正在這當口,梁宇琛瞄見門口進來兩個熟悉的身影。
梁宇琛站起身迎上去,頗為無奈地望著翁嶽天:“翁少,你們可算是來了。”
你們?
是的,不僅是翁嶽天來了,文菁也在。翁嶽天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還是覺得不想瞞著文菁,於是就告訴了她華櫻在警局的事。
文菁一進門就留意到了角落裡那個蜷縮著,低著頭的身影,直覺的感應,那就是華櫻!
可是,他都變成什麼樣了?文菁如遭雷擊一般呆立不動,瞪大了眸子死死盯住華櫻所在的位置,數秒之後,文菁猛地躥了過去……
她好像已經看不見周圍的人,聽不見其他人的聲音,她視線裡只有眼前這個狼狽之極慘不忍睹的少年。
他最愛的潔白的襯衣已經面目全非了,染上了斑斑血跡,他的雙臂都有一條長長的血痕,雖然已經乾涸,凝固,但是卻更加觸目驚心,他衣服的袖子被撕爛,背部也是如此,一大片白希的肌膚曝露在空氣裡,刺得人的眼睛發疼……
他就那麼一動不動地坐著,像雕塑,像木偶,他就像是與這世界格格不入,不知是他想拋棄這個世界還是世界在拋棄他。
文菁站在華櫻身邊不足一米的地方看著他,她的身子在禁不住顫抖,戰慄……文菁心底翻卷著怒浪,紅紅的眼睛裡盈動著水光,好半晌才吐出幾個字:“是誰?”
梁宇琛當然明白文菁在說什麼,他的目光落在鱷魚身上……
不等梁宇琛發話,文菁已經瘋一樣衝到鱷魚面前,死命抓住鱷魚的領子……
“你對他做了什麼!你對他做了什麼!”
“你怎麼可以傷他,你怎麼可以啊!”。
文菁的嘶吼,深深地震撼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那異常淒厲的聲音穿透人的耳膜,刺進人的心臟,她的心痛,她沖天的憤怒,像海嘯一樣席捲而來。
翁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