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虎又笑了，這是我這些年看到的，最讓人生厭而噁心的笑容，我真想把這張麵皮從他的頭上撕下來，然後丟到馬桶裡面沖走。

“對了，你和誰懷上的？”他仍舊玩味兒地笑著，向旁邊彈了彈菸灰，“郭子瑩，你在那方面的經驗那麼足，當然了經歷的男人也多，跑了一個我，應該還有很多人為你買單啊！”

這句話他是那麼地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好像是在說著一個毫不相干地人，雖然沒有一個髒字兒，但是我知道這句話的威力完全不亞於在這個大廳裡面颳起了一陣颱風。

周圍看客的放肆的笑聲和議論聲讓老大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我覺得我的頭頂上和四周都充滿著一張張嘴巴，像一個個花灑一樣像我和老大吐著口水，常言道“吐沫星子淹死人”，這輿論的壓力對於人心裡造成的創傷有時候比“槍支彈藥”不知道要厲害多少倍。

“徐虎，”她輕輕地說，周身憤怒的火焰已完全熄滅，“算我瞎了眼……”她好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完這句話，然後頭軟軟地靠在了我的身上，無聲地抽泣。

“呵呵，你瞎了眼，我還瞎了眼呢。郭子瑩，你為什麼要讓我為這個孩子負責任呢？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這個孩子是我的呢？有多少人碰過你，你心裡沒數嗎？我看你都快成一輛大巴啦，操！”

老大在此時已經對於徐虎的話沒有半點反應了，她只是癱在我的身上，依然沒有了半點反抗力，我剛剛還在擔心她或許會變身成“超級賽亞人”，和徐虎大戰一場，可是她現在只是氣若游絲地好像一隻氣球的重量。

“老大，你在這邊等我一下。”我把老大輕輕地放靠在了候診椅上面，她目光呆滯地，就像是一個木偶一般。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都圍在了這邊……”聞言來了兩個上了年紀的保安，其實我剛剛就發現這兩位站在了人群中，也只是像兩個“看客”一般，在一旁冷眼旁觀，現在看見一方佔了優勢才出來指指點點。

“好了，好了，都散了，都散了……不要一直圍在這邊……”在他們的吆喝下，周圍的人群才慢慢散開了。

徐虎還是站在那邊，呲著牙，抽著煙，看到老大現在的狀態他的眼睛裡面沒有一點的憐憫，相反生出的是一種復仇之後的快感和得意。媽的，他現在雖然是“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還算不算一個人，但起碼有一點是肯定的，他的血絕對不是熱的！

周圍的“看客”可能覺得再呆到這邊也沒有什麼好戲可看了，紛紛散去，沒多久這邊就只有我、老大、徐虎還有兩個老保安了。

第一百零七章　黃雀在後

“好啦，好啦，不要再吵了，該幹嘛幹嘛去吧……”他們象徵性地說了兩句，轉身就離開了。老大還是面如死灰地靠在候診椅上，冰冷的淚滴潺潺地流了下來，一直流到了嘴角邊上。

我轉過身目光銳利地看向徐虎，然後朝著他一步一步地挪動著步子，“艾小雅？你今天怎麼也來醫院啦，是不是也被人搞大了肚子呢？”他說著又往我的臉上噴了一口濃煙。

我的眼睛沒有眨，但是面上卻露出了微笑，儘量把聲音放平緩，“徐虎，你今天來到這裡是為什麼呢？你那個新的‘老女朋友’呢？你不會是今天陪她來打胎吧，哦，徐虎我真是佩服你，面對那樣的女人你竟然也這麼有胃口。”

“草，你怎麼知道的？”他低吼著，把煙從嘴巴里面拔了出來，沒有熄滅就丟在了一邊，“你他奶奶的，你離死不遠了……”他說著用手戳著我。

我看著他那張被老大抓傷的臉，兩邊的傷痕處滲出的血液已經漸漸地乾涸了，好像已經結上了新鮮的痂皮。哇，這張臉可真是好看啊，這兩邊的臉，到底是那一邊比較好呢？

我微笑著盯著他，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