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辛月松復原如初,肖照山狠狠一咬牙,突然跪倒在地,衝著劉河仙師叩首道:“師叔,是我錯了!我不該聽信妖犬五虛的讒言,跟著他與師叔您搶功!請師叔看在照山多年來為您四處奔走不計辛勞的份上(奇*書*網^。^整*理*提*供),饒恕照山吧!”
五虛愣了會兒神,才氣急敗壞地吼道:“肖照山,你在說什麼?明明……”未及說完,肖照山眼中已顯露出一絲殺機,人忽然化為一道綠光,直射向五虛,轉眼間便將它籠罩在其中,道:“師叔,我這就殺了它,以明心志!”
五虛驚叫一聲,隨即奮力向外一躍,猛地站起身來,化為一個高大的狗頭人,吼道:“好個肖照山,過河拆橋?沒那麼容易!”說著,已帶起一道勁風,衝向了那綠光。
劉河仙師此時剛緩過氣來,看著葉夜一陣點頭,道:“好小子,我一時大意,沒有用上全力,竟被你逼得只能自保,看來真留你不得。他們兩個願意自相殘殺,正好省了我的事!”說完,突然大叫道:“月松,給我把葉夜這小子殺了!”
辛月松冷冷看了葉夜一眼,左手擲出一張符。那符化為一道銀絲,纏在祁連甲屍體上的那件雲耀殘器上,將其拉回辛月鬆手中。辛月松輕輕合上手掌,閉起雙眼,紅光閃爍中,那雲耀殘器便融入了他和體內。
葉夜望著父親,心頭一陣酸楚,哽咽道:“我是小夜啊,您不記得我了嗎?不,您應當記得,因為我是您在這世上惟一的親人,我是您的兒子啊!爹,當年您離開時,我娘已經懷上了我,那時她仍是愛您的啊!只是後來找不到您,而她又有了身孕,這才嫁給了我爹……爹,現在我終於知道一切了,我們終於可以父子團聚了,你怎麼能被這妖人迷了心智,不認兒子呢?爹,我要你清醒過來!”
在葉夜略顯嘶啞的叫聲中,辛月鬆緩緩地睜開了雙眼,但那雙眼中,卻並沒有葉夜希望看到的慈愛目光,有的,只是冰冷的殺機!
揮手間,一道月牙般的弧形氣刃已脫手而出,卻是辛月松將法力實化為刃,劈出的蒼月刀。這道蒼月刀破開虛空,無情地向葉夜頭顱斬來。
迫不得已下,葉夜只得匆忙以雷刃蒼月刀招架,卻被震得手臂生疼。他仍不死心,豎起手掌,道:“爹,您還記得嗎?這是您親手教我的蒼月刀啊!當初我不聽您的話,惹得您那樣生氣,現在想起,真令孩兒後悔萬分。爹,醒來吧,我相信以您的本領,一定能擺脫劉河的控制!”
辛月松卻仍是面無表情,躬身向前,一掌化刀直向葉夜胸口刺去,葉夜勉強閃身避過,卻不還手,只不住向辛月松提起往事。他想用過去的回憶將辛月松喚醒,擺脫劉河仙師的控制,結果卻是使自己陷入險境之中,數次一不小心,險些被生父的蒼月刀斬中要害。
眼見葉夜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碧林急得流下淚來,不顧一切地飛奔上前,衝葉夜道:“葉哥,伯父他已經失了心智,你再說什麼都沒用的!再這樣下去,不但救不了他,連你也會死啊!”
葉夜卻哪裡聽得進去,反是辛月松似乎因此注意到了碧林,冷冷一笑中,突然揮手擲出一道銀符,那符化為銀絲將碧林緊緊纏住,她只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自絲上傳來,眼前一花間,便已到了辛月松面前,被他以單臂緊緊夾住。
葉夜不由心頭一緊,忙道:“爹,千萬不要傷她,這可是您未來的兒媳啊!”
辛月松卻不理他,冷笑中豎起右掌,以蒼月刀狠狠向碧林刺去,碧林驚呼一聲,忍不住閉緊了雙眼。
葉夜大驚失色,無奈下,只得斬出一記雷刃,虛擊辛月松頭頂。辛月松輕輕向旁一閃,手掌還是刺中了碧林,只不過準頭有偏差,只擦過肩頭,將碧林的肩膀割傷。
碧林忍住疼痛沒哼一聲,葉夜卻被那一道血光驚出一身冷汗,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