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這天太冷了吧,日日雨雪,不能外出,在屋子裡憋悶得太久了。”她微微地嘆道。
“是嗎?”沈衝眉頭一揚道,“我帶你出去遊湖,可好?”
“遊湖?”她粲然一笑,嗔道,“沈爺一向是最會憐香惜玉之人,今日怎麼變了性情,這樣的天氣要帶玉兒去遊湖,玉兒可受不了。再說了,這時的棲月湖,只怕是快結冰了。”
已是隆冬,屋外紛紛揚揚雪花飛舞。沈衝看了看窗外,執起了婉玉的手,溫柔地說道:“只要玉兒你開心,我保證湖不會結冰,你也不會被凍著。”
婉玉枉然抽出手,神情有些蕭索:“還是罷了,在這暖融融的屋子裡挺好。只是玉兒今日不想唱曲,爺可會見怪?”
“不唱就不唱,只要能守著你、看著你便好。”沈衝說得一往情深,“前些日子總也點不到你的牌子,可是發生了什麼事?鳳媽媽說你被人包下了,不知是誰。”
她垂下頭,心中暗苦。前些日子,她是和楚驍日夜相伴呢。可如今,他已經不在了,人不在了,心更是從未來過。他還了她的牌子,沒有給她任何理由。她自是不敢相問,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走了,只是因為對她已經失去了興趣。男人便是這樣,愛著的時候,千好萬好,一旦不愛了,便是恩斷情絕,絕不回頭。她幽幽地說:“爺,你問得太多了。你忘了,玉兒只是章臺柳,任人攀折呢。”
“玉兒,我的心意從未變過呢。跟我走吧,跟我回家!”他切切地說。
“家?”她淚眼婆娑,“玉兒哪有那樣的福氣?你的家中有妻有妾,沒有玉兒的位置呢。”
他皺起了眉頭,終究是不能明白,她究竟在想什麼。卻見她斟上酒,一飲而盡,輕輕地說:“沈爺,玉兒很想喝酒,讓玉兒痛痛快快醉一場吧!”她的眉眼中都是###的憂傷,讓他的心不禁一動。
天寒地凍,鳳舞帶了幾名護院急急地向豔月樓的大門走去,在門前正好撞見沈衝擁著醉意朦朧的婉玉,準備離去。她聽人通報說是沈衝灌醉了婉玉,要將她強行帶走,半信半疑地趕了過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沈爺,你這是做什麼?”鳳舞驚聲問道,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是玉姑娘讓我帶她去遊湖。怎麼,不可以嗎?”沈衝冷冷地說道。
“遊湖?這麼晚了,這麼大冷的天。爺,改日吧!”
“爺偏要今日遊湖呢?”
“沈爺,玉姑娘醉得厲害。你也知道,她是我們豔月樓的頭牌歌姬,賣藝不賣身。沈爺強行將玉姑娘帶出去,會壞了我們豔月樓的規矩!”鳳舞正色道,寸步不讓。
“強行?”沈衝冷冷一哼,又輕輕地對婉玉說道,“玉兒,告訴鳳媽媽,你是不是心甘情願要隨我去遊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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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塵歡(2)
一臉醉意的婉玉###地笑了起來,她倚在沈衝的懷中,開心地說道:“鳳姐,別掃興了。姑娘我今日興致好,一定要去遊湖呢!沈爺說,就算是為了玉兒我,棲月湖一定水不結冰,風不凍人!”
婉玉是醉得厲害,心更是苦得厲害。鳳舞看在眼裡,卻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她是心甘情願的,就算將身子給了沈衝,自己也不能說什麼。可宿醉之後,她明日醒來,又該是怎樣的悔恨不已。
見鳳舞仍不願放行,沈衝不禁說道:“鳳媽媽,爺我自豔月樓開張迎客的那日起,便一直在給玉兒捧場呢,又怎會不知這裡的規矩?你放心,我會好好待玉兒的,更加不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