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而是鳳舞。她的心不禁又成一片蕭索之地，淚一顆顆盡情地落著。

鳳舞坐到了她的身邊，眼中滿是哀憐。“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給得太多了。”她幽幽地說，“我提醒過你，楚驍不是你所能覬覦的。沒有哪位姑娘能得到楚驍的心，所以他才是楚驍。”

“我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不是嗎？三年了，他不是一直守在我身邊的嗎？為了不讓別的男子碰我，他不是還包下了我嗎？”她不甘心地喊道。

“傻丫頭，他的心有多冷、多硬，三年了，你應當比別的任何人都知道得清楚。”

“我當然知道！可我更相信，再硬再冷的心都是可以被溫暖感動的！”

“可你做不到，事實已經證明了，他已經還了你的牌子。”鳳舞冷冷地說道。

“所有的人都要像你那樣才對嗎？明明是愛著的，卻因著別人的意志不敢相守，還要在這見不得人的地方空耗青春！”婉玉憤憤地說道。

“是啊，我和他都太懦弱了，這是我們的不幸。可是玉兒，你和我不一樣。若你無法忘掉楚驍，便守著青樓女子的本分，不要對他抱有太多不切實際的希望。若是你想改變自己的命運，便忘掉楚驍，讓沈爺為你贖身，即使是做妾也算是攀上高枝了。”

“沒有別的選擇嗎？”

“你想要怎樣的選擇？”

“我想要他，我只想要他！沒有他，世界對婉玉來說，便不再是繁華俗世，而是荒涼的囹圄。三年了，我把清白的身子給了他，把女兒家滿腔的熱情和痴愛都給了他，可他竟能說不要便不要了！”

“三年前你便知道，對女人而言，他是一個沒有心的男人。三年了，他放浪形骸、處處留情，也沒見你這般執迷地計較過呀。”鳳舞到底有些不解。

“鳳姐，你當然不明白。在你眼中，他是兄弟一般的親人，可在玉兒眼中，他是一個男人。玉兒能讀懂自己鍾愛的男人看別的女人那種異樣的眼神。楚驍不是以前那個沒有心的楚驍了！”

“玉兒，你知道，他的心很苦。”鳳舞皺起了眉頭，是有不好的預感。

“他可以不愛我，可他不能愛世上任何一個女人！”她說得咬牙切齒。

“他怎會愛上別的女人？”她不禁驚問。

“他怎麼不會？他是個男人呢，他心中有的不僅是情慾的火花，還有愛的種子。那種子已經生根發芽了，卻只怕是連他自己都還不曾覺察呢！”

“傻丫頭，你在胡思亂想呢。這樣，只是折磨自己罷了。”鳳舞無奈地搖了搖頭。

婉玉卻不再作聲，只是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任由淚水一串串地落著。

第九章　塵歡（4）

鳳舞深深一嘆，起身走出了婉玉的屋子。雪風悽緊，零星的雪花已落成了鵝毛大雪。她苦苦思量，卻是不太明白婉玉話中之意。這些年來，她只是將楚驍當作兄弟般關愛著，確實未曾留意過他的心。她一直都堅持，對女人而言，他便是個沒心的人呢。可婉玉說得對，任何人的心中有的都不僅是情慾的火花，還有愛的種子。若他真是在愛了，那他究竟愛上了誰？

雪冷風清，凡塵種種，剛從七寶玲瓏塔歸來的雲歌都看在眼裡。俗世人情，看得多了，便也明白了。她此時卻是身心俱疲，與龍靈的約定已經讓她煩亂不堪。問世間，情是何物？連這俗世中人，只怕也是難以看得清楚明白，更何況自己這樣一個修仙之人。她幽幽一嘆，悄然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轉過迴廊，卻撞見了楚驍。

他站在她的房前，抱臂倚門，索然而立。

她看清了倚在自己房前之人，毫不猶豫，轉身便逃。

“你還想去哪裡？”他的聲音寒冷如冰，“這個時辰在豔月樓中到處亂走，不怕被人當作了青樓女子輕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