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鼻的西瓜吃了一口。眼睛頓時就亮了。
“這個瓜好甜啊!”
“汪叔你覺得,這個瓜能放在咱們店裡頭賣麼?”王姝不缺渠道,吩咐下去,瓜就能拉到店裡去賣了。主要是怕貿然推出新東西,太引人注目。她王家如今就只剩下姐弟倆個人,若是再招惹個什麼人就麻煩了。但若是不擔心引人注目,這個生意也能做不是麼?
“大姑娘想賣?”
“能賣的話,自然是想賣的。”王姝不否認,“但若是會招惹麻煩,不賺這個錢也不礙事。”
汪進飛雖然不管商鋪裡頭的事兒,但他常年在外走,訊息靈通,做人做事也比較敏銳。王姝來,主要是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汪進飛倒也沒有草率的回答,思索了片刻,開了口:“賣自然是能賣的,不過,姑娘不若先問問蕭家的那位的意思。”
“?”她的瓜,為何要問蕭衍行的意思?
“既然姑娘你也說,這個寒瓜種是獨一份的。無論中原還是西域,別家都沒有。那這東西不管是不是金貴物件兒都金貴了。”汪進飛考慮到那位爺如今是王姝的夫婿,謹慎地道,“這種奇貨可居的東西,興許那位爺那邊有另外的打算。”
“……”王姝聽懂了。但是,她必須申明一點,“這個瓜是完全屬於我王家的東西。”
汪進飛瞥了一眼王姝,雖沒有說話,意思卻很明確。
姻親綁在一起的,利益自然也牽扯到一起。尤其是王家鏢局已經卷入了蕭衍行的事兒,想往外摘是不可能的。這個時候還論什麼你的我的?
王姝很想說沒走到人生的終點,沒有誰跟誰是永遠綁死的。王家的經濟是獨立的。但這話說出去沒有人能理解,便只能作罷。
不過汪進飛
() 的意思她也聽明白了。寒瓜賣還是能賣的,放在王家的商鋪裡,可當做西域來的特殊昂貴瓜果賣。這種瓜果於一般人來說不常見,但在臨近西域這一塊地域,不少商隊是認得的。不切開看紅瓤,光賣寒瓜是不足以引人注目。
唯一的顧慮,便是蕭衍行有可能會拿這個瓜做文章,怕她貿然賣瓜壞了他的事兒。
罷了,王姝左思右想,這個瓜她不賣了還不行麼?!
拿著自家的東西去問蕭衍行問怎麼處置,這種倒貼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做。除非蕭衍行來找她,拿出令人滿意的條件親自跟她索要,否則免談。
幾車瓜拉到了鏢局,分了些給鏢師們,又拉回了王家的宅子。
貯藏的方法事先交過芍藥,自不必王姝再說。
王姝難得出來一趟,自然不會輕易回去。乾脆將鈴蘭叫過來,一邊看她記的資料一邊聽鈴蘭口述補充。她自個兒再按照方便自己閱讀的方式,重新寫一份資料。
寫資料是必須要專注的,王姝在這件事上一向十分認真。這一寫就寫到了天黑。
抬頭一看,王姝心裡一咯噔,心道壞了。
又晚了。
她正準備收拾收拾,趕緊趕回去。忽地聽到外頭有動靜。
抬頭看向院子裡,雲雀似乎在跟誰說著什麼話。雲雀是往日王姝院子裡四個粗使丫頭其中之一,跟喜鵲是表姐妹。喜鵲當初被王姝留下來,雲雀則被梁氏發賣,暗中又被王姝給買回,安置在王家。如今算管著王姝的私庫,等閒不放人進王姝的院子。
“雲雀?”王姝喚了一聲。
雲雀應了一聲,讓院子外頭的人稍等片刻,自己則蹬蹬地跑回來:“主子,是蕭家那邊的人。”
“?”王姝心裡一咯噔,心道,她才耽擱這麼一會兒就來人,如今都管這麼嚴了麼?
“誰來了?”
“袁嬤嬤的人過來遞話,爺的意思,讓主子快些回去,這幾日就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