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匆匆下山而去。
不管如何,這次的‘治病’結果總體上讓人滿意的。
至少那奉命前來的欽差在嗅到屋子裡的氣味後,確認了傳聞中陽痿一事不存在。不然即便是用藥也毫無用處。欽差只管做事,並未細究廢太子‘治病’的全過程。畢竟他如今已是庶人,即便曾經多高貴,如今沒人將他放在眼中。來這一趟,只需結果對聖上交得了差便可。
且不說蕭衍行這邊受此大辱會如何應對,王姝的馬車回到蕭宅已經是三更天。
大雪覆蓋了道路,馬車行進非常艱難。
這一路上又冷又累,她渾渾噩噩地回到屋裡,倒頭便睡下了。
不知是對蕭衍行做了些‘傷天害理’的事兒遭報應了還是怎麼的,這一夜,素來一夜好眠的王姝難得睡得艱難,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她素來是個純潔的好人,結果這晚的夢裡充斥著各種不堪入目的畫面。
等她次日醒來,睡了比沒睡還累。身體痠疼得彷彿被重組過了。腦袋也昏昏沉沉的。睜了睜眼睛,眼皮很沉,提不起勁兒來。
張口喊喜鵲,發現嗓子裡幹得彷彿說一句話就要撕裂了,疼得她發不出聲音。
喜鵲端了茶水進來。
疾步走過來,掀開了床帳將王姝扶起來。
喝了幾杯下肚,她的嗓子才終於恢復了一點。
喜鵲忙扶著她躺下去,輕聲地安撫道:“小君,你昨夜著涼,發熱了。袁嬤嬤已經去請了大夫號脈,奴婢這就去瞧瞧藥煎好了沒有。”
說罷,喜鵲便替王姝掖了掖被角,匆匆去旁邊耳房端了藥過來。
王姝靠著床柱長長吁出一口氣,一顆心又放下去。她就說嘛,嗐,哪有那麼容易色令智昏,原來是生病了。她就說她不可能對蕭衍行起色心,原來是這,怪不得做一晚上奇怪的夢。
喝了喜鵲遞上來的藥,王姝拋去腦中奇怪的想法,心安理得的躺下去睡著了。
別看著王姝生得纖細,她身子骨其實挺結實的。從小到大幾乎沒生過幾次病。不過難得病一場,情況就有些嚴重了。她本以為喝個兩天藥就能再次生龍活虎,結果這風寒叫她硬是在床上躺了四五天。不過好在冬日裡也沒別的事
情忙,病這一場,也算是給了她歇息的機會。
清河鎮那邊由王家的老人盯著,鏢局的事情也有人盯著,沒有突發情況,王姝這段時日倒是閒下來。
梁氏被處死以後,半年前被接回孃家侍疾的林家在一個雪天兒趕來了蕭宅。那人一身縞素,還沒說事兒便跪到就哭。不為其他,是來報喪的。
廢太子側妃林氏,在回京侍疾的途中感染了病症。本以為養一段時日便會恢復,誰知回京修養了幾個月,終究沒能抵住病痛的折磨,已經去了。林家老太君經不住打擊,病情加重,危在旦夕。林家家主懇求蕭衍行此時給個恩典,讓早逝的林氏屍骨能得以留在林家。
蕭衍行人在臨水寺不在府中,口信兒是報到袁嬤嬤這裡的。
袁嬤嬤在聽完林家人的話以後久久沒有言語,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盯住了林家人。林家人臉色從一開始的悲慟沮喪到漸漸僵硬,無所適從:“……還請嬤嬤務必請示那位。”
有些話不必說的太透,林氏會‘病故’這件事也早有預料,但袁嬤嬤還是覺得心寒。
原先覺得這些後宅那些個京中貴女中唯一對爺存了真心實意的,只有林家的這個側妃。如今看來,真心到底是不值幾兩碎銀的。袁嬤嬤在沉默地盯了林家人許久後,冷冷地回了話:“這事兒不必請示爺,我便能替爺回了你。爺素來寬宏大量,不會在此事上與人為難。”
林家沒能見到蕭衍行,下人的幾句話就允了,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兒。但總體來說,蕭衍行這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