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得如此美貌。你的一生就應該註定了金尊玉貴,榮華加身。你這輩子就應該是人上人,不應該因為奴婢這下賤之人被耽擱……”
那婢女神情麻木,眼淚卻一滴一滴的滴落到雪地裡,臉頰腫的老高。
“主子爺如今已經能近的女子身了。聖上用好法子治好了爺的毛病,爺是個正常的男人。只要你想,看在老爺的面子上,爺一定會給主子這個尊榮的……你應該去邀寵的。”
她重重地一個頭磕在地上,話裡全是泣不成聲:“主子,你需要一個孩子……”
“沒有孩子又怎樣!”
不等她說完,楊氏暴怒地打斷了她的話,“沒有孩子,我這一生就毀了嗎!我只問你姚敏!沒有孩子又怎麼樣?!有沒有
那個男人的庇護,有沒有孩子,我根本就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
那婢女抬起了頭,一張女生男相的臉此時十分堅毅。她雙目通紅,直勾勾地盯著楊氏:“我希望主子這一輩子過得好,比幼時在楊家過得更好。好到將來有朝一日,大姑娘二姑娘見到主子時都只配跪著,懺悔過去對主子的每一次侮辱。只要你過得好。”
楊氏嗚嗚的哭出了聲,手指指著婢女的臉劇烈的顫抖。她死死盯著婢女,面白如紙。一雙眼睛無法剋制的恨意地看著說出這種話的婢女,全然聽不進去:“你走!你給我走!”
婢女跪著沒動,楊氏抓起頭上的簪子砸向了婢女:“叫你滾啊!”
那簪子尖頭劃到了婢女的臉上,血立即就冒了出來。
王姝心裡一驚,腳下微動。鞋猜到了枯枝,發出嘭地一聲聲響。正在爭吵的兩人瞬間如驚弓之鳥,四處張望起來。生怕被人撞見,兩人也收了聲,不再爭吵。
婢女站起身,想要伸手替楊氏攏緊衣裳,卻被她狠狠一巴掌開啟。
主僕二人一前一後,快步離開了梅林。
……
雖然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兩人這氛圍也顯出了不尋常。王姝隱約有些猜測,但又不敢胡亂斷定。畢竟這種事在古代人的認知裡,荒唐程度不亞於病症了。
思索了再三,王姝沒有繼續跟上去,轉身去了後廚找吃食。
本來想找些肉烤著吃,但方才梅林裡看到的東西太震驚,以至於她的心神被全部吸引走,沒了食慾。她止不住又回憶了一邊方才看到的情形,越看越覺得怪異。兩人的言行怎麼看都不像是主僕二人在爭執,反而像情人。不過兩人都是女子……
去了後廚一趟,王姝只帶回了一小盆板栗,又順著原路回去。
楊氏主僕二人早已不在梅林,但方才留下的痕跡還在。王姝站在方才兩人停留的地方瞥著地上的血跡,腳撥了撥旁邊厚厚的積雪,蓋住了此地的痕跡。
回到了屋內,王姝將一小盆的板栗丟進火盆裡。一手拿著火鉗撥炭盆,一邊發起了呆。
蕭衍行是當天晚上回府的,明面上的理由是快到年關了,不能老在廟裡參禪。實際上是江南和龜茲兩邊的事情告一段落,他暫時可以回來歇息一段時日。
當天晚上,府上組織了她們入府以來的第一次家宴。
不得不說,從來沒有拿後宅女子當回事的主子爺,終於有了當人相公的自覺。給後宅女子的感覺,驚嚇大於驚喜。至少楊氏和溫氏便是這等感覺。
柳氏和梅氏稍稍有些興奮,聽說下午蕭衍行從廟裡回來,就直接脫了平日裡孝服一樣的衣裳換上了明亮的裙子。柳氏還專門上了妝,本就妍麗的姿容登時美得張揚。梅氏也很是下心思地收拾了一番,瞧著妝點也十分精巧。
溫氏不曉得私下裡在搗鼓什麼事,不僅沒見驚喜,反而一整個下午都坐立難安。全府沒把蕭衍行回來當一回事的大約只有王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