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頓時就來了精神。
“小君,瞧姜嬤嬤那個臉色,不像是好事。”喜鵲是劉氏從家中帶來的丫頭,伺候她多年了。時常鬆了戒心,說話便沒個把門兒。
結果她這話一說,就得了劉氏一個白眼兒。
劉氏正愁沒處兒吸引主子爺的注意,終於等來了注意,她此時哪管它是好事壞事?
緊蹙在一起的眉頭就散開了。劉氏擰了幾日的心神可算是鬆了不少。她拿起小梳子梳了幾下,啪嗒一下就又放下了:“還不快給我將這頭髮拆了重梳?沒點眼力見兒!”
喜鵲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連忙過來給她拆頭髮。她家主子素來是喜怒不定的。
這邊拆著頭髮,劉氏又扭過頭去使喚人傳水,她要沐浴更衣。
屋裡伺候的幾個面面相覷,都是才伺候新主子每兩日,根本摸不透這主子的心思。不過能在府上留下來的自然不是簡單的。上頭一個吩咐,她們便能將快速將事情做的讓人挑不出錯來。
劉氏這邊又是沐浴更衣又是梳妝打扮。王姝這廂馬車也到了清河鎮。
短短三日,清河鎮彷彿變了樣,細看之下又沒變。許是心境不一樣了,再看到清河鎮原貌,王姝竟然莫名有一種鼻酸的感觸。上輩子她沒拿自己當古代人看,一直遊離在外,對清河鎮沒多少歸屬感。經歷了一次生死,她的內心已經接受了這裡是她的家。
馬車穿過鎮子口的牌坊,一路往南行。一刻鐘的功夫,就抵達了王家。
叫門
時,門房一看王姝回來了,沒有立即開門。
如今王家的下人已經被毛氏換了乾淨,原先的老人不是被趕回老家就是被髮賣,認得王姝的人就沒幾個了。不過門房還是認得王姝的,畢竟毛氏交代過,若是王姝帶人回來,輕易別開門。
此時看著她身邊四個高壯魁梧的護衛,門房臉都白了。
“大,大姑娘。”門房想抵著門不讓進,可他一個人哪兒抵得住?領頭的護衛抬手一推,就把他推出去四五步遠,一個屁股蹲就坐地上了。痛得臉皺成一團。
門房還沒反應過來爬起身呢,外頭幾個人已經凶神惡煞地進了門。
後院得到訊息的蔣媽媽領著十來個粗壯的婆子,又是拿棍又是拿刀的衝出來。迎頭就在二門的園子裡碰上。蔣媽媽是毛氏身邊最得力的人,毛氏身子不便後,有一半的事情都是蔣媽媽操持的。
兩人一見面,王姝別的話也懶得說,指著她就讓護衛打。
蕭家的護衛也是頭一次聽這等需求,他們雖說在蕭宅做護衛,實則是行伍出身。明面上看家護院,往前幾年那也是在沙場上練過的。
換句話說,那是出手要見血的。等閒不敢打平頭老百姓。
怔愣了一息,眼看著這些婆子衝上來。他們反應過來,上前就是一腳。
他們的這一腳分量可不輕,要不是收著點力氣,那是能把人踹死的。幾個衝到靠前的婆子一看蔣媽媽摔地上半天爬不起來,頓時就有些慫了。哆哆嗦嗦的手裡的棍子拿不穩了,啪嗒啪嗒地往地上扔。不必王姝警告,她們自個兒識趣地退後,將路給讓出來了。
笑話,她們雖說是進了王家做下人,可也才來沒幾日。要論衷心,那鐵定是沒有的。
王姝今兒來的首要目的,就是拿走私庫的種子。她上輩子在田裡搞了十幾年的研究,除了研究雜交稻,也折騰其他瓜果蔬菜。加上親爹支援,天南海北給她蒐羅了不少稀罕貨。
收拾毛氏不急,先看看私庫裡頭的東西還在不在。
一夥兒人本就著急,這會兒衝到王姝院子時,不過一炷香。王姝的私庫就在她正房的後頭,她自個兒的院子,自然是熟門熟路。
一行人衝到南院。繞過了前排的正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