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在問她:“是清輝苑東廂房的那位,想出府一趟。”
提到清輝苑,蕭衍行的眉頭就皺起來。顯然是想到了不好的事兒。袁嬤嬤見他眉心微微蹙了蹙,不由也解釋了一句:“不是縣令家的,是清河王家,王程錦的原配嫡女。”
清河王家可不只是王姝理解的小鎮首富那麼簡單,王程錦的生意做得很大。東起海上琉球,西至西域五國。南到嶺南,北及蒙古。都有商貿往來。
這王程錦可是個能人,若非英年早逝,蕭衍行是想把人拉入麾下的。
“她怎麼了?”雖然沒見過王姝,蕭衍行還是知曉這號人的。
袁嬤嬤於是將王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昨日她擅自允許王姝歸家這事兒也說了。說完矮了矮身子半蹲下去,向蕭衍行請罪。
“允了。”蕭衍行倒沒怪罪她自作主張,輕飄飄地扔了兩個字出來。
袁嬤嬤一愣,抬起頭。見自家主子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
一雙沉靜如深潭的雙眸幽深不見底,因著連日來食不下睡不著而慘白的嘴角,他微微抿了抿:“王家那個小子性情如何?”
這話問到了袁嬤嬤。
她還沒關注過王家的那個小子。毛氏那樣的為人,生出來的孩子能是什麼好東西?不過這話袁嬤嬤也不敢說的絕對,只低下了頭。
蕭衍行閉上了眼,緩緩躺下去:“尋個機會找人瞧瞧。”
王姝得了應允已經是傍晚,出門也來不及了。王玄之就讀的書院離蕭家有一段距離,馬車過去得半個時辰。
兼之天色不好,只能明日再出去。
她忙了一下午,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這會兒大廚房也沒開火,屋裡點心也被她吃的差不多。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王姝琢磨著要不然去後廚買些吃的。
蕭宅的大廚房也有這個規矩,一日三餐的份例是按時按點的
() 送。不是飯點兒不開火。若是想吃個什麼零嘴兒,得自掏腰包請人做。王姝自個兒是會做吃食的。她素來堅持人生在世吃喝二字的原則,無論幾輩子,她都不會忘了自己一手做好吃食的本事。
肚子餓,她心慌。抬頭看,正好外頭的雨停了。她還小,餓不了肚子的。想吃就一定要吃。
這個點兒了,王姝衣裳也沒換,穿著一身短打去了後廚。
後廚的下人不在,只一兩個婆子坐在門口小板凳上說話。見王姝進來還不認人,再一瞧她身後芍藥才猜出來這是新來的小君。
聽說小君要自個兒動手做吃食,她們倒也沒阻攔。還喚了個小丫鬟過來燒火。
王姝想著一會兒就要到飯點兒了,也不必吃太多,省得一會兒沒胃口。
她繞著後廚走了一圈,太複雜太精細的吃食也不用。正好瞧見簸箕裡一把水靈的韭菜,她就想吃韭菜了。乾脆問婆子拿了四個雞蛋,準備烙幾個餅。
這會兒用的油都是純天然的菜籽油,油一進鍋,熱起來就是一股撲鼻的香氣。王姝這邊火速地先炒雞蛋,吵得油滋滋又嫩。不得不說,這地方材料真齊,竟然連胡椒都有。
王姝拿胡椒煸了點搗碎做胡椒鹽,灑在韭菜雞蛋裡頭調了味兒。這邊又和好了面便開始烙餅。
她做的不算快,但動作也算麻溜了。關於吃食這方面,王姝一向態度嚴謹。她對於做吃的和做實驗一樣要求講究。每一個餅都要烙得皮薄餡多,香氣撲鼻。太久沒做吃食了,一做起來沒顧忌。最後才發現量沒控制好,做的有點多。
竟然烙了小二十個巴掌大的韭菜雞蛋餅。
芍藥在一邊看得瞠目結舌,許久不知道該說什麼。若她沒記錯的話,她們小君好似是富商千金來著?怎地做吃食這麼有模有樣的?
“沒什麼喜好,就喜歡種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