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誰對誰錯的,只想將事兒鬧大:“聽說貴書院的先生教書很有一套。只管背,不管教導學子文章釋義。若是背不會,便當眾責罵學子蠢笨如豬,孺子不可教也?”
江管事立即道:“王姑娘息怒,王姑娘息怒。”
“這事兒真假姑且不論。即便是真的,相信先生也是教人心切。期望重,才會對學生嚴格些……性子急些,言辭激烈也是在所難免。”
“哦?這麼說,我性子急,也能罵你一家子蠢笨如豬,不配為人?”
“……王姑娘大可不必言語侮辱。”江管事面上的笑容都要繃不住。心裡暗罵這都是什麼事兒,卻不得不幫著將這事兒圓過去。
“書院的先生各個都是有大學問的,院長更是三年前的鄉試八十七名。各個班的先生也都秀才出身,王家姑娘,求學本就是萬里取一的。過程中諸多艱辛,先生正是對令弟期望頗重才會如此嚴苛。先生的苦心還請王家姑娘領會,萬萬別曲解誤會了……”
巧言令色的,王姝都要笑了:“貴書院叱罵家弟蠢笨如豬便是教人心切,我說一句管事蠢笨如豬便是言語辱罵?兩樣的話都叫你說了,怎麼?公堂是你家開的?”
江管事面上青青白白的,半天說不出話。
“把你們院長叫出來。”王姝已經沒了耐心,“我倒要看看,誰給了他權利叫人頂著大太陽站庭院,棍子打小腿,肆意叫人虐待我王家人。”
王姝一聲令下,託合提動作飛快,直接就穿過人群往四合堂去。
四合堂便是平時書院先生歇息的地兒。不上課時,先生們都在四合堂煮茶。託合提認得路,領著人便要往那邊去。
江管事必然不能叫他們過去,自然是攔。
正當一群人正鬧著呢,書院的大門忽然轟滴一聲開了。只見一個瘦小的書生打扮的中年男人領著一群衙役打扮的壯漢,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一邊走的飛快一邊大喝:“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膽大妄為在書院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