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猶豫不決呢,蕭衍行擺擺手,她便鬆了口氣退下去。
翌日,蕭衍行又是天將明便離開了。
回了前院,他立即就招來了這段時日護在王姝身邊的四個護衛。
即便是心裡有幾分信了王姝的話,但為君者多慮,自然不可不查便輕信一面之詞。蕭衍行便是如此,王姝在田地裡做什麼,他得親自問過了才定論。
孫正與安家兄弟幾人對視了一眼,他們其實也不知王姝在田地裡做什麼事。說實在的,他們對農田裡的活計一竅不通:≈ap;ldo;小君的地都是叫佃戶在種,自己並未親自動手。前段時日,倒是脫了一大箱的袋子去那邊兒,吩咐佃戶們給稻穗套上。主子爺可是在問這個??()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給稻穗套袋子?”蕭衍行沒聽說過種稻子要套袋子的,“寒瓜田呢?”
“寒瓜田有個老農在種,小君統共就沒去過幾趟。”這個事兒安家兄弟心裡清楚,畢竟王姝吩咐種瓜那天,就是他們兄弟倆護送王姝去的。
蕭衍行眉頭皺起來,修長的手指點在桌子上噠噠地響。
“為何要給稻穗套袋子,可聽她說過緣由?”蕭衍行知曉王姝要水田為了種東西,卻不知她種的是水稻。涼州這塊地界雖說也有水稻,其實還是以麵食為主。
“倒是沒聽小君說過。”四個人都是一臉懵,不過卻是知曉別的細節,“小君讓那些佃戶套袋之前,將稻花的什麼雄給掐了。說必須掐乾淨,掐乾淨了才能套袋。後來發覺一個一個掐太廢時辰了,乾脆就讓人
() 燒了開水拿來燙……至於為何這麼做,屬下不知。”
稻穀蕭衍行雖沒有親自種過,卻知道草木這等東西是不能燙的。王姝燒開水燙稻穀花,無論哪本農學書都沒有這樣謝過。這是在搞什麼?
捉摸不透,蕭衍行擰眉沉思了片刻。轉頭看向嚴先生和穆先生。
嚴先生穆先生具都是博學多才,博文廣知之輩,對農學也頗有些研究。兩人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也不曾聽說過這種種稻谷的方法。
“寒瓜田是老農在種,王姝不曾給過指示?”
王姝閒不下來,進蕭宅沒幾個月,東跑西竄的。幾乎就沒有消停的時候。許多事兒雜在一處,還真不好摸清楚她那些事有意義那些事純粹是瞎胡鬧。
孫正思索了片刻,道:“寒瓜田還真是老農在種,不過小君時不時會命人送些肥料。”
“肥料?”蕭衍行眉頭一挑。
“便是些臭烘烘的東西,”孫正一本正經地回稟道,“小君倒是有說過一兩回,要想瓜長得甜,施肥不能少。光是肥料,小君至少就施了兩回。”
“就是小君在院子裡搗鼓的那些雞魚下水,爛菜爛葉子,臭的劉小君幾次告狀的那缸東西。”袁嬤嬤奉茶聽了一耳朵,湊到蕭衍行身邊小聲道。
蕭衍行:“……”
看來王姝確定是不懂什麼改良良種的,那日的話確實不該太放心上。
心裡有了定論,蕭衍行擺擺手,示意幾人退下去。
幾人躬身一禮,退了下去。
嚴先生才扶著鬍子哈哈笑了一聲:“沒想到那一大缸的肥料還有這麼大用處。”
蕭衍行:“……”
事實上,王家糧店售賣穀物比別的糧店賣的好這事兒,蕭衍行自然是聽說過的。王家那麼大的家業,除了押鏢的生意做得大,還有別的延伸產業。事實上,刀口舔血的押鏢掙得多,風險也大。若是遇上生意不景氣的年份,入不敷出是常有。
而保證了王家持續不斷地大金額收入的來源,其實是糧店。
王家的糧食不僅品質好,口感好,還比別家糧店賣的糧食頂飽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