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不好借。王姝左思右想的,又讓喜鵲去蕭衍行的院子問問。
這位爺細皮嫩肉的,一看就吃不了蚊子的苦。肯定有辦法。
王姝沒想到,喜鵲去那一趟,沒把驅蚊的辦法要過來,倒是把莫遂給帶了過來。莫遂過來是蕭衍行的意思,自然是讓王姝去蕭衍行那邊的屋子歇息。
王姝嘴裡還吃著西瓜,驚訝得差點嗆了水:“……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爺的院子做過驅蟲處理的,小君可隨便挑一間住,都不必擔心蚊蟲問題。”莫遂沒想到王姝居然會拒絕,摸了摸鼻子,死死盯著地面不敢抬頭。他雖然見過的女子不多,但似王姝這般套一件褻衣赤著腳的,真沒見過。方才冷不丁的瞥見,差點沒把他魂給嚇飛了。
“……哦。”不是
讓她去他屋啊,嚇死。自作多情有些尷尬,王姝拒絕,“不了,我不去。”
這廂房雖然簡陋,但有後門哎。開了小門就能跑。今兒她就算是被蚊子咬死,被蚊子吸乾了血,也絕對不會離開這個屋子的。
“那主子爺驅蚊蟲的藥還有麼?”王姝努力將腿塞進衣裳裡,“給我一點就行了。”
莫遂能勉強別人也不敢勉強王姝啊,抬頭都不敢抬頭,悻悻地走了。
蕭衍行彼時正在處理府邸被抄沒後,被他隱藏到暗中的勢力自然需要重新部署。
明面上,他早已是個瘋癲的廢人。不僅左膀右臂全部被削,家財聲勢也遭受重創。但暗地裡,難保還有不放心他的人還在繼續盯著。如今他依舊不不敢有片刻鬆懈,行事還是得萬般小心。一旦被抓到了小辮子,金鑾殿上他那位‘仁慈’的父皇,怕是要聲淚俱下的處死他。
聽聞王姝不願過來,蕭衍行執筆的手一滯。
頓了頓,才繼續奮筆疾書,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嗯。”
莫遂心裡莫名緊了一下,抬頭看向半張臉影在陰翳中的蕭衍行,心裡默默嘖了一聲。
王姝才不管他們主僕如何想,拿到了驅蚊蟲的藥草,就讓喜鵲燻了屋子。
她這個院子不大,統共兩個小屋子,沒一會兒就燻好了。再來,喜鵲不知問誰要來了蚊帳。撐了蚊帳,就更管用了。
她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次日天剛剛亮,就帶著喜鵲從後門溜下山。
人工授粉就是今日,王姝要親自盯著才放心。下去的早,還能親自把控最好的授粉時間。王姝心裡有些激動,讓喜鵲將碳棒筆和紙都帶上,她這一次要及時記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