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四個大夫。這個大夫不認人,其他的也不認?”
王姝回憶起這幾個大夫,長相還記得一點。當時除了這些大夫,好似還跟著一個京城那邊商鋪的大掌櫃。那掌櫃曾說過那兩個大夫是御醫世家子弟,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針灸之術。
“大姑娘確定麼?京城那邊商鋪比較多,有個大掌櫃。你還記得是哪一位麼?若是都去信問的話,要等回覆至少一兩個月。”
其實要查,方式也不只有從大夫入手這一條渠道。還有一種更立竿見影的方式便是掘棺驗屍。只要找到那等擅長驗屍的仵作。從屍身上找證據,最具有說服力。
但那是她的父親,王姝雖說沒有太陳腐的觀念。但華國人骨子裡有一種對屍體的敬畏心,不到萬不得已,王姝也不忍心父親在長眠地下之後,還被自己的親生女兒掘棺。
長長的吐出一口鬱氣……也只能等了。
“罷了,這件事要追下去。叫錢師傅盯緊了王家。”
其實不必王姝特意交代,鏢局那邊,早已經安排人去盯著了。
說到底,他們這些刀口舔血吃飯的人還是很有血性的,王程錦往日的照顧,他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袖手旁觀。雖說大部分人身契在王家,守著王家是離不開,但也有不少人是活契。之所以會留在王家鏢局,心裡是認定了王程錦這個主子的。
沒了王程錦和王家人,她毛氏算個什麼東西?
明面上,他們大動作不敢有,私下裡小動作卻不會少。
知曉汪進飛已經在找人盯著,王姝崩了許久的心總算鬆了一些。
他們願意相信王家姐弟,一切就好辦。
有些事窺見冰山一角,王姝不禁想的更深。毛氏是怎麼將王家拿下的?如今的情形王姝真的很懷疑毛氏當真有那份謀略和能力。她的背後就沒有幫手麼?若是有,王家的產業到底捏在誰的手裡?
被蕭衍行提醒了一句,她忍不住陰謀論。
抬頭看了看天,晴空萬里,六月中旬是越發的熱了。
刺眼得日頭照著大馬路,地面上升騰起一股熱烈的暑氣,將往來的影子都燙彎。
說到底,財帛動人心。
王姝不禁回想起這些年,父親每年都要給原主塞
不少的脂粉錢。
商鋪、田產、現銀,宅子,私庫多的都堆得放不下,幾箱龍眼大小的東珠。鑲嵌寶石的首飾……王姝如今都在懷疑,父親之所以眼給她塞錢,該不會就是預防有朝一日王家的家業被人奪走,女兒依舊能富足無憂的活下去吧?
說起這件事,王姝還得回王家一趟。
她的屋子床榻下面,還有一箱金條在呢。
除了這箱金條,還有清河鎮的宅子裡的不少好東西。原先是因為私庫放不下,堆在家中不方便才專門挪出去的。父親見她忙著田地裡的事兒沒得空閒,便作主替她操持著搬。就是不知在搬運的過程中,她爹會不會又塞了不少‘嫁妝’進去……
摸了摸脖子上的鑰匙,王姝琢磨著必須儘快回清河鎮一趟。
日子一晃兒就是一天,從那日短暫的交涉過,後面王姝就不曉得蕭衍行是怎麼跟王家鏢局搭上線的。反正自那日以後,蕭衍行就去臨水寺禮佛了。
這位主子爺經常性禮佛參禪,一個月有十天半個月人在寺廟裡。
他不在的時候,蕭家的後宅就十分消停。具體表現在思儀院的那位打不起精神折騰旁人,都是叫她們沒事兒就在自己院子裡待著。連每日的晨定昏醒都免了。
她不折騰,其他人卻不一定消停。
王姝剛回來沒一會兒,還在屋裡梳洗,許氏和衛氏就嫋嫋婷婷的走進來。兩人打著為她們害的王姝搬院子之事道歉的名頭來,態度倒是弄得十分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