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賈,馬商溫家。也是王如意的本家。不過因為王如意改名換姓入宮,倒是沒人知曉這層關係。
這些年,溫家見王家經此一遭扶搖直上,如今是萬分後悔當初讓王如意跑了。不然今日的榮光,定然有溫家的一份。蕭衍行登基後,溫家雖然得了些助益,卻遠遠沒能達到雞犬升天的程度。有了王家這等繁盛作對比,溫家才格外的想要往上爬。
前些時候,溫家家主還試探地想與宴安結親。
打著不能跟京中勳貴攀上關係,能跟宴安攀上也是不差的。溫家子嗣眾多,美貌的姑娘好些。可惜溫家主幾次試探宴安的態度,他都不曾鬆口要娶溫家姑娘。
此事且不提,就說宴家的這番話,不亞於劈頭蓋臉的羞辱。
趙氏差點沒被這一番話給氣得當場暈倒。她紅燕的親事是受到了些影響,卻也沒有廉價到自降身份去跟西北窮地方的馬商聯姻。宴家若是看不上她女兒l,說便是,至於這樣羞辱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麼?
宴安倒並非是羞辱,只是實事求是。
溫家不僅女兒l多,兒l子也多。且溫家看著身份不顯,卻也算是皇親國戚。真知曉內情的人,絕不會小看了溫家。何況溫家乃鉅富,擁有西北最大的馬場,養著不知多少匹昂貴的駿馬。
宴安提出這個提議已經是看在親緣關係上了,一般人他連理睬都懶得理睬。
趙氏深感侮辱,信誓旦旦地要毀了這門親。
她這輩子都好似跟劉奡槓上了。丈夫要搶劉奡的,
她的女兒l要搶劉奡女兒l的婚事。若是不能得到,她情願毀了。
趙氏一口回絕了這門親事,聲稱要養薛泠星一輩子,不打算議親。
原本這事兒l只是一樁喜結連理的大好事兒l,愣是因為趙氏心有不甘,折騰的兩家面上都十分難看。
薛泠星才答應了這門親,趙氏便以長輩的身份回絕。這一番動作讓薛泠星的應允變得難看了。薛泠星氣得躲在屋子裡便哭出來。她就知道趙氏不會讓她好過的!
兩家人就這麼絞著,愣是弄得街坊四鄰都在看笑話。
除了看薛家的笑話,看薛紅燕的笑話。笑話薛紅燕恨嫁,看到一個好夫婿便去搶自己姐姐的婚事。但他們笑話的最多的,自然還是薛泠星。如今人人都在說薛泠星性情放蕩,出去一趟,竟然釣到了晏家宴安這個金龜婿。年紀一把了,也不知羞恥。
閒言碎語最是傷人,薛泠星本就是個臉皮薄的。
這些年,她遭遇的非議不在少數。為了維護安一鳴那可悲的自尊和體面,她愣是被人揹地裡笑話了十三年的不下蛋的母雞。如今她身上再添一份笑料。旁人也不去深究誰對誰錯,都一股腦兒l來嘲笑她了。
“早知如此,姑娘當初就不該回來再議親!”
合慧氣得眼睛也是紅的,“在江南直接求了娘娘做主,娘娘必定會為姑娘主持公道的。姑娘偏要走家族這一道,想叫公爺來替你商議婚事。這哪裡是商議,這就是明擺著欺辱!”
薛泠星哪裡想到她的婚事趙氏也覬覦呢?她只是習慣了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想著透過家族來議親更正式,將來她嫁去晏家也更有體面。如今說什麼都晚了。趙氏把她的名聲弄成這樣,晏家那樣名聲貴重的人家,如何能容忍她這樣聲名狼藉的女子進門?
“姑娘,你去江南吧。”
合慧什麼也不懂,但她知曉好賴,“這事兒l由著別人傳話只會壞事。畢竟話透過幾個人的嘴傳出去會變成什麼樣,誰也拿不準。到時候別兩情相悅,弄得兩人相看兩相厭。”
“可我若是就這麼逃了,不就是私奔了?”
聘者為妻,奔為妾。她好端端一個婚事,怎麼能弄得不倫不類。
合慧看著自家姑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