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輩子都不曾出現過的人家,突然冒出一個人,以舅舅的身份來要求王姝辦事。真的是很稀奇。
王姝打量了他許久,說實話,面相上還真的有幾分相似。
不過有句話叫相由心生,確實是有些道理的。這劉家人哪怕有著跟王姝相似的五官,卻因為神態不同,愣是分出了巨大的差別。王姝的眉眼舒展淡泊,劉家人因為汲汲營營,五官都擠到一塊去。大大地降低了本身五官的美感。
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王姝很懷疑到底是誰給他的底氣?
誰告訴他們只要拿捏住血脈的聯絡,她就會替他們擺平?
“娘娘,娘娘……”劉耀祖沒想到王姝會是這個態度,心裡頓時就慌了。
“娘娘,草民真的是你的親舅舅。草民的母親章劉氏是娘娘的親外祖母,你的母親是草民的親姐姐。”劉耀祖語速很快地說道,“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你的母親。”
聽到這個話,王姝多問一句的心思沒有了。
冷下臉,直接下令將人趕出去:“往後,試驗田不準閒雜人等亂闖。”
那劉耀祖還不知發生何事,就被試驗田的護衛給扔了出去。
劉耀祖一不小心牙齒磕在地上,痛的齜牙咧嘴。但轉頭還想要再闖去是不可能的。這裡雖不是深宮,但也守備森嚴。護衛將此地守得跟鐵桶一般。頭一次能進去,是下面人不知內情。如今都知曉王姝厭惡這幫人,莊子上的守衛自然不可能再給劉耀祖靠近一步的可能。
明明皇后娘娘就是他的親外甥女,作甚對劉家人如此冷漠無情?就算這麼多年沒聯絡過,但骨肉親情總是真的吧?生死關頭了,一母同胞的親姐弟,二姐作甚要如此不近人情?
劉耀祖又慌又憤懣,可也知曉自己有求於人。心裡怪劉奡不向著孃家,沒將孩子教好。他們嘴上卻不敢說半句不是。本就是有求於人,怕閒話再傳出去會變得更不好求人。他們只費盡心思只打聽到王姝如今所在何處,沒打聽過劉奡的現狀。
心中不滿也只敢在背地裡嘀咕,當務之急還是再想進去莊子。
劉耀祖在莊子四周轉悠了許久,又是求爺爺告奶奶的又是威脅的,半點不起作用。無計可施之下,只能寫信回劉家,求父親指點。
監察已經查到了劉家的頭上,如今最是緊要關頭。劉家這些年爬的太快,私下裡許多事是經不起推敲的。真要查,是一查一個準。劉耀祖這般惶惶不安地在江南滯留了三個月,時常去莊子附近碰運氣。一開始護衛還算客氣,後來見他不吃教訓,便動了手。
幾次手一動,他再不敢往莊子四周轉悠了。
人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卻不敢再招惹莊子上的人。只能一邊抓耳撓腮地瞪著家族給迴音一邊打聽王姝的訊息。等了約莫一個多月,劉耀祖等來的不止是家裡的回信,還有帶著信物的親孃。
劉家老夫人劉章氏帶著劉奡小時候穿戴的衣裳,親自來了江南。
說來這
也是他們被逼無奈。在收到劉耀祖的信以後,劉家便著手去查劉奡這些年在哪裡。她們多年不跟劉奡聯絡,還真沒辦法談骨肉親情讓王姝出手。對於劉奡這個早早送去別人家養的女兒,劉家人確實陌生。劉章氏作為母親,唯一知曉的就是劉奡二十多年前因與薛長風和離離開了京城。
但她生得孩子多,生了五個孩子,光女兒就四個。
劉奡作為次女,且早早離家,沒有養在身邊,還真得不到她多少關注。劉章氏知曉次女當初受了罪,但彼時正巧趕上么女生病,她沒有分得出心神關心次女。後來次女離開京城,她也並未派人來關心過她的去處。如今重新與二女兒聯絡才驚覺母女生疏。
於是匆匆忙忙派人打聽。
這一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