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快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白駒過隙一般飛馳而過。
年關將至,天兒也一日冷過一日。
劉家還是求到了薛家,求前女婿薛長風出手相助。
薛長風這些年因為對劉奡的愧疚,一直很遷就劉家。不敢說有求必應,卻基本不會拒絕劉家的請求。但今兒這樁事兒尷尬就尷尬在,薛長風想幫忙,卻不好幫。他試探地去替劉家周旋一二時,得知了王姝出手讓大理寺務必嚴查。他難道還能跟皇后娘娘對著幹?
當今皇后,劉家的親外孫女決心要給劉家教訓,他一個前女婿自然是不好拆臺的。
薛長風只見過劉家一面,後面便對他們避而不見了。
劉家求不上薛長風,轉頭就又去求薛霽月。
與薛長風這個關係不太近的前女婿比,薛霽月是貨真價實的劉家外孫。劉家老太太要求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不過他們想得倒是好,薛霽月卻不一定會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
畢竟比起養在膝下的劉家子孫和嫁的不遠的其他女兒所生的外孫外孫女,薛家遠在京城。門第又不似一般的高。劉家人對這二女兒所出的兩兄妹,哄著大過於真心疼愛。又因為兩人的母親年幼離家,本就與母族親緣淺淡。劉奡所生的子女自然就沒有被人耳提面命的認親,自然與外祖家聯絡不緊密。
劉家這些年看在薛家家大勢大的份上,其實沒少主動與兩兄妹聯絡。但漂亮話說了不少,真正與兩兄妹見面的機會是少之又少。兼之薛章氏膈應劉家勢力的作風,將兩兄妹看得嚴,不准他們與劉家人走動。
劉家對薛霽月來說,還真不如年少一起玩的人家跟親近。
年少時候,無母親看顧的薛霽月還曾對外祖家抱有幻想。想著一家子血親,他們若是有點什麼事,外祖父外祖母能給他們撐腰,替他們討公道。但劉家慣來會看形勢,年少時兄妹倆受了些委屈,劉家是等閒不冒頭的。只有喜事兒才會出頭,代替薛霽月兩兄妹恭賀一二。
只可同甘不可共苦的行事做派,委實難看。薛霽月早早就看透了他們。此時他們理直氣壯的要求,薛霽月只覺得好笑。
他們莫不是以為靠著一點單薄的血緣關係,他就會為她們赴湯蹈火?
心裡噁心,薛霽月乾脆將閉門謝客。
這後來不管劉家人怎麼要求,他都不予理睬。
大理寺早就在等著,薛家人不干預最好。若是干預了,省得他不好做。基於劉州牧多年來貪贓枉法,結黨營私。私下裡犯得事兒其實不算少。劉家唯一的子嗣劉耀祖藉著父母的威風,這些年手裡也有不少汙糟事。劉州牧被抓進去後,他失去了庇護傘,所有的髒事兒也曝露了出來。
當年被他強搶民女害死的姑娘,幾個人家聯手一起告到了京城來。當地官員當年壓著不予處理的事,這幾戶人家愣是求到了大理寺來,非得求一個公道。
劉耀祖被關進大理寺地牢後,劉家老太太是徹底坐不住了。
她親自到京
城,懇求薛家人出手相助。作為薛霽月的親外祖母,她親自到薛家來,薛霽月不可能不給她開門。何況薛長風的母親大章氏是劉老太太的親姐姐。不過劉老太太耍無賴,薛霽月也早料到。劉老太太到薛家的前一天,薛霽月便領了差事南下了。
且不說劉老太太撲了個空,氣得差點吐血。薛霽月南下,直奔嶺南而去。聽說陛下打算開拓海上航線,正巧缺膽大之人,他預備去闖一闖。
劉家人抓不到人,又求不了別人的幫襯,只能將希望寄託在王姝身上。
他們尋了很多放法子,想發設法地向王姝證明兩家的血緣關係。奈何王姝不見,他們只能想了個法子,以找尋丟失二十多年愛女的名義,找到了涼州府臨安縣清河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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