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所不知。”漢子態度又軟又硬的,明目張膽地把人往會客廳放,“去歲的洪災造成了不小的影響,耽擱了好些人家的事兒。如今來找鏢局押鏢的人很多,好些事情都十分重要,若是不幫一把指不定會要人命。鏢局雖然斷了貨源,這本地的生意還是能做一點的。”
“你這是明目張膽的不把咱大當家放眼裡了?”
那女人頓時就不高興了,“那涼州的小兒不長眼,叫你們心都飛了是嗎?還是說,大當家的話都不管用了?你們莫不是忘了是誰叫你們過上這等安生日子!”
“婦人這說的是什麼話!”那漢子也有些惱,“我等跟著大當家出生入死,自然是信服他。”
“既然如此,你還把人帶進來作甚?”
那女人柳眉倒豎:“來人,送客。”
那漢子被她一句話給頂的難受,憋屈了半天,沒有說話。
王姝一行人沒跟那僕從走,就這麼站在臺階下靜靜看著這美豔夫人母女。她記得,蘇州的鏢局是一個叫呂承志的人管著。這人聽說是江南的行伍出身,年輕時候當過官,後來不曉得因為什麼全家落了罪。後來輾轉到了王家,在王家鏢局做了一份鏢師的活計。
南下之前,王姝透過一些渠道事先了解過這些鏢局鏢頭、商鋪掌櫃的生平。這位呂承志能力不錯,很有眼光。幾次兇險的押鏢都有過極為亮眼的表現。她爹看呂承志是個人才,才江南鏢局分局交到了他手上。
“這位是……?”王姝目光掃過那伸頭打量王姝的少女,又落到那說話的婦人身上。
那漢子沒想到王姝
會說話,扭頭髮現她人沒走,眉頭也皺起來。但還是秉持著待客的姿態,客氣地回答了王姝的問題:“這位是我們鏢局鏢頭的夫人。”
“哦。”王姝點點頭,“夫人……”
頓了頓,她忽地又道,“我記得這鏢局是叫王家鏢局?怎地她是王夫人?”
這不,她話音一落,上首的婦人臉色一變,立即黑沉下來。
那夫人銳利地目光掃向下首,對上王姝一雙沉靜的雙眼,她的眼睛不悅地眯了起來:“你又是何人?年歲不大,說話倒是挺不中聽的。”
“不中聽也沒辦法,說慣了。”王姝笑起來,“我是個外鄉人,今兒是來做生意的。”
“做生意?”
這婦人心煩氣躁:“你是沒聽見還是怎麼地?我方才已經說過了,鏢局這一個月不做生意!對不住,今兒你白跑一趟。請回吧。”
江南分局這邊,因為主家突然切斷貨源和資金,少了好大一部分進項。鏢局的很多生意都仰仗著這些,自然是損失慘重。當然,這損失慘重是相對於人來說,而不是鏢局本身的生意。而其中損失最重的,便是呂家一家子。呂承志為此十分惱火,這段時日正故意罷工不幹,以此來跟主家對抗。
江南鏢局的收益極大,王家的良田在江南,糧食輸送也仰仗江南鏢局。他清楚主家如今接手的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打算以此來警告王姝,逼迫王姝向他低頭認錯。
王姝扯了扯嘴角,沒有理會這婦人的叫囂,轉頭問那漢子:“你們鏢局的鏢頭人呢?”
那漢子有些詫異王姝的反應,頓了頓,問:“你找我們鏢頭何事?若是生意上的事,你與我談便可。”
王姝扭頭打量了他一眼。
她今兒來這一趟,只是臨時來瞧瞧,倒是沒有別的打算。此時歪著腦袋又看向那婦人,環視了一圈鏢局的建築。這塊地皮能趕得上王家老宅的配置了。前院花草不多,但影壁重重,依稀也能看得到後頭層層疊疊的後院建築,以及蔥鬱的花草樹木。
點了點頭,王姝又笑了:“我瞧著你們鏢局的人挺多的,都閒著呢?”
“即便是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