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張單純的笑臉。如今任誰看她一張無辜的笑臉都不覺得她年紀小好糊弄了,這小丫頭片子是個肚內藏劍的。
別看她天真爛漫的模樣,冷不丁一劍抽出來刺人一下,拉出來那都是連肉帶骨的。
“這麼跪著也不是事兒,不曉得的人瞧了,還以為我多大的派頭呢?”
王姝還特別客氣地站起來,作勢要扶他,“我雖是王家的家主,卻也是個晚輩。你們這些老人在王家少說有十來個年頭了。看在家父的面子上,我怎麼說也不能叫你們去牢裡過後半輩子是不是?不管這裡頭是有誤會呢,還是各位記錯了,等我下次開啟看時,別這麼難看。”
“是是是。”呂承志老實多了,腰間別著的摺扇啪嗒掉到地上也顧不上撿了,忙站起身,“主子寬宏大量,自然不會跟我們這些老下屬計較。”
“話也不是這麼說。”
王姝只虛虛扶了一下,便又收回了手,“這叫公事公辦,我是個比較講規矩的人。你守我的規矩,我放你一馬。水至清則無魚麼,你辦的事好,有
() 些獎賞是應該的。你不守規矩,蹬鼻子上臉,吃著我家的飯還砸我家的碗,那就怪不得我了。”
呂承志臉一僵,臉上的肌肉控制不住抽搐了兩下,笑容都擠不出來。
王姝將他的神色收入眼底,抬頭看了門外的天色。
頓了頓,她才道:“天色也晚了,我也該回去了。”
今兒來是臨時決定的,主打一個措手不及。此時也查探到了想要知道的東西,她可不打算夜裡住這。要是這群人狗急跳牆,她得不償失,“今日就到這,賬簿我帶走了。明日,我再過來……”
呂承志漸漸鬆懈了緊繃的神經,王姝話音又轉:“林二、烏瑪,你們留下。”
丟下這句話,王姝帶著一批人離開了。
……
人走了,死寂一般的會客廳裡許久沒有動靜。直到林二、烏瑪等人也走了,站著沒動的呂承志才忽然轉身,給了朱氏狠狠一巴掌。
朱氏被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嬌豔的臉瞬間腫的老高。
要知道,她自打嫁給呂承志就一直被捧在掌心。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呂承志可從來沒敢動過她一根手指頭。今兒不過是捱了頓批,竟然打她?
“你打我?”朱氏不可置信,眼淚嘩嘩地就流下來。
要是在平時,呂承志見她哭,立馬就要哄了。今兒卻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氣得要將她腦袋上的東西全扯下來:“誰讓你戴著這些東西的?不是告訴過你這些東西不要碰,要轉手的嗎!”
“你說過我喜歡可以隨便拿的!”朱氏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說,捂著通紅的臉頓時就哭起來。
她最是愛哭,一哭便叫嚷:“我平日裡就這麼戴的,也沒見你說過啊!”
呂承志被她噎得腦瓜子嗡嗡的,平日是平日,今兒是今兒。他曉得這婦人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往日有多喜歡她單純直性子,如今就越覺得鬧心。這等稀罕貨平日戴出去顯擺一兩回就已經夠了,日日戴著這不是在告訴所有人,他吃著鍋裡的拿著碗裡的?
這主家的小丫頭片子都來了,也不曉得瞧準了風頭藏一藏!當真是個愚不可及的蠢婦!
朱氏還在數落呂承志出爾反爾,出了事就知道賴她,呂承志不堪其擾,轉頭追了出去。
他突然想起為何林二眼熟了。
這不是他的老師傅林鑫的兒子吧?瞧著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想著若林二當真是林鑫的兒子,他只能試試看,能不能攀到一點交情。畢竟他也算是林二的師兄,若這林二是林鑫的兒子的話。
不過很顯然,呂承志打錯了算盤。他追到了林二,詢問了林二的身份。
林二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