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鏢局鏢師和護衛們極大的衝擊。
他們往日也不是沒有奔波,乾糧這些也是經常吃的。往日從沒有覺得準備的乾糧難吃過,如今跟著王姝出一趟門才知道,他們往日吃的那就是豬食。
這一路,他們也算習慣了王姝吃飯時候嚴謹的態度。一看要埋鍋造飯了,不必吩咐,立即就有人提了箭囊去林子裡打野味。
這批人打野味利索得很,不一會兒,野雞、野兔、看起來三四斤的魚就提了不少回來。
“喜鵲,將我放在後車廂的調料拿出來。那些肉不能久放,也拿出來分了。”趁著他們下去收拾,王姝蹲在篝火邊上暖和了一陣,指使喜鵲準備做飯。
這麼多人要吃飯,自然不能王姝動手。喜鵲帶著鏢隊幾個會下廚的人做,她則是在一旁指揮。
不過有她指揮也夠了。王姝畢竟不是專業廚師,只是比較愛好美食。換句話說,她的廚藝水平也不見得比這些人好,單純是會放調料。
這麼一會兒,水燒開了,米香味兒也就瀰漫開來。
等那些收拾野味的人回來,魚做了魚湯是最方便也是吃起來最舒服的。正好林子裡還能挖到春筍,切上幾片臘肉,一鍋湯煮的夠在場所有人喝。兔子和野雞最方便的辦法自然是烤,刷夠了調料,做好去腥就好。鏢師們幹活很利索。
王姝坐在一旁看著,正琢磨著若找不著落腳地,就讓人去這附近尋一個安全的地兒安營紮寨。不遠處響起了汪老三的聲音。
很快,就看到他像是驅趕著什麼東西過來。
王姝愣了愣,今兒夜裡沒有月亮,天太黑也瞧不清楚。
“主子,”等人走到眼前來,王姝才看清楚。只見汪老三手裡提溜著一個瘦筋筋髒兮兮的人,瞧不清楚面相。推推搡搡地,他就把人給推到王姝的跟前來,“這人方才在外頭鬼鬼祟祟的。被方先生的人給抓到了,非說自己是王家的大客戶。有要事找主子談。”
藉著火光,王姝看清楚了,眼前是個髒兮兮的老頭兒。這老頭兒不曉得是從哪裡來,身上穿著打了補丁的破爛,腳下沒穿鞋。一張長臉瘦筋筋的,鬍子卻養得老長。
亂糟糟的頭髮紮在頭上,他一雙眼睛倒是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盯著王姝面前的大鍋。
“……找我何事?”王姝打量了這人幾眼,確定不認識。
老頭兒形容狼狽,卻脾氣不小。被汪老三推了幾把不大高興,手一擺,讓汪老三鬆開他。可汪老三怎麼可能鬆開他?王姝就坐在這,離得這麼近。要是這髒兮兮的老頭兒不長眼,突然對家主動粗怎麼辦?家主如此瘦弱,有什麼好歹都後悔不及。
他警惕地盯著老頭兒,生怕他突然暴起傷著王姝。
“你就是鏢隊的領頭人?怎麼是個小姑娘?”
王姝:“……小姑娘怎麼?小姑娘便不能是領頭人了?”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方才他躲在林子裡,遠遠地瞧見了火光。本來打算跑來著,結果四處逃竄沒找對地兒,反倒撞到林子這邊來了。正好一抬頭就看到停在林子邊上的馬車,上頭王家鏢局的標誌特別顯眼,他一眼就認出來了。若說這次江南水患,功勞最大的,必然是王家。
王家又出錢又出人,救了上千百姓的性命。遇上旁的商隊或許還得掂量下,遇到王家鏢隊,老頭兒便立馬就現了身。
“你這小姑娘,張口怎麼就這麼刺?”老頭兒眉頭一皺,道。
王姝特別無語,也不跟他客氣地回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
老頭兒被她這麼一噎,倒是不好說話了。
頓了頓,他打量了幾眼王姝。小姑娘臉嫩,水靈靈的極美,瞧著就像個不知疾苦的世家貴女。但這一圈的護衛人不少,鏢師們圍得很緊。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