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資料去佐證。
“先確定綾人羽的身份,查清楚他背後有沒有其他勢力。”
若綾人羽身後沒有勢力支援,那處理他便簡單多了。
王家就是個單純的商賈,王姝並不希望王家摻和進太多官府紛爭。只要確定了綾人羽背後沒有其他勢力攪和,她只想儘快擺脫掉這個大麻煩。
魏三聽了命令下去查了。
一個呂承志就能惹出這麼多汙糟事,還不曉得京城那已經毫不掩飾行徑的陳良生是個什麼難應付的貨色。王姝仰躺倒軟榻上,捏了捏脹痛的太陽穴,閉上眼睛休息一下。要不是被趕鴨子上架當了王家家主,她真的就只想當個甩手掌櫃,安靜地種種田、搞搞研究。
事情料理完,一天很快就過去。
月往後走,晝長夜短,天兒也漸漸暖和起來。入了夜也不見涼。
從早上天剛亮爬起來到現在,王姝就用了中午一頓。忙的時候不曉得餓,這會兒才感覺到自己早餓得前胸貼後背。喜鵲提著燈籠在前頭引路,一邊走一邊在說客棧發生了何事。先前說要找王家鏢局護送人的乞丐,今兒又來了一趟。
不過這回沒說要王家鏢局幫忙押鏢了,在門口張望了一眼便離開了。
“可有問過他住哪兒?”
一次兩次的搞得這麼神秘,王姝便是再不想過問也免不了要上心。
“沒,那人沒跟人說話。主子,小心臺階。”喜鵲小心翼翼地護著王姝,夜裡太黑瞧不清楚,“不過奴婢覺得這回他興許不是來尋王家辦事的,倒像是來找別人的。”
“找別人?”王姝榻上臺階,馬車就在門口候著。
安家兄弟一前一後地站在馬車的兩邊,見人出來立馬迎上來。
王姝皺著眉頭琢磨了一會兒,忽地又問:“對了,那姓孫的老頭兒這幾日可有做什麼?出門了麼?”
這喜鵲沒注意,那老頭兒自從賴進了王家鏢隊以後就消停了。除了用飯用水能見他出來,平日裡基本瞧不見人影兒。
“找人盯著,”王姝的直覺一向很準,“這人一旦有什麼異常立即彙報。”
喜鵲點點頭,王姝扶著她的胳膊上了馬車。
分鏢局離客棧不算太遠,馬車過
去大約是一刻鐘。
王姝本是靠在車廂壁上假寐,想著捋一捋思緒,誰知只這一會兒就睡沉了。
等馬車慢悠悠地在客棧門前停下來,她的意識早已剝離。耳朵能聽到喜鵲叫她,眼睛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皮沉重得彷彿被人拿針給縫上,幾番掙扎,她依舊睜不開。直到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清香,她才放心地將臉往人家脖子裡一埋,徹底睡死了過去。
蕭衍行顛了兩下懷裡輕飄飄的人,寬大的袖子將王姝的臉遮得嚴嚴實實。也不曉得這姑娘到底是有多累睡得這樣沉,估摸著此時被人抱走她都毫無印象。
“燈籠給我。”莫遂接過喜鵲手裡的燈籠,先一步去前面打燈。
主子爺看似厭女的症狀好了不少,但還是不習慣有別的女子靠他太近。喜鵲也不敢拒絕,只是回頭看了眼睡得人事不知的王姝,麻溜地先上樓去收拾。
蕭衍行上樓把人放下來,王姝習慣性地往床裡頭一滾,呼吸便徹底平緩了下來。
他其實也是剛從隨州的北郊回來,身上還沾著些許趕路的塵土。何世潤他見到了,有些事情卻不方便多說。何世潤在看到英明神武的前太子清醒的模樣,感動得痛哭流涕。恨不得立即就上奏朝廷,罷黜如今驕奢淫逸的太子,供蕭衍行上位。
蕭衍行好一番勸才把這人勸住。何世潤雖耿直魯莽,卻也不是真的愚鈍。自然也知曉蕭衍行的處境。一番推心置腹的君臣相交後,何世潤才抹著眼淚激將蕭衍行送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