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白嫩嫩的。褪去了嬰兒紅,兩人的膚色都繼承了他們倆的爹。雪白的比套在兩娃娃脖子上的羊脂白玉玉佩都白。
龍鳳胎長得不大一樣,才幾個月就已經看出了差別。
哥哥的皮相整合了父母的所有優點,漂亮得有些過了分。性情也約莫能看出一點,看似愛笑,其實蔫著壞。小小年紀就慣會裝聾作啞,聲東擊西、圍魏救趙這等小把戲,他好似天生就會。小東西長了顆蜂窩煤的心眼。妹妹比起哥哥就坦率很多,坦率得霸道。五官上沒一點像王姝,像極了她爹。明明還不能做太多表情,卻叫人總能看出她睥睨來。喜歡的東西,除非她玩膩了,不然誰哄都不鬆手。
“性子這麼霸道可怎麼行?”王姝時常為女兒憂心,這小姑娘如此霸道,將來不知會不會被人打。
“我的女兒誰敢打?”蕭衍行不知何時回來的,嗓音輕飄飄地從背後冒出來。
他伸出胳膊,從王姝的懷裡抱起了女兒。女兒習慣了他懷裡清冽的氣息,一窩進去就伸出兩隻胖胖的胳膊抱住了她爹的脖子,哼哼唧唧的。
蕭衍行疏淡的眉眼如冰雪化開,殷紅的嘴角翹起來:“想爹了?”
小傢伙也不知聽不聽得懂,愛嬌的繼續哼唧。
王姝瞥了一眼,轉頭看向坐在搖籃裡歪著腦袋看著父母的大兒子。這小子的一雙眼睛黑黝黝的,神情沉靜地凝視著你的時候,瞧著有一種在思考的感覺。王姝莫名有一種這小子聽得懂也看得懂的錯覺。伸手將小娃娃抱起來,王姝拍了拍他的屁股。
小娃娃胖胳膊抱著自己孃親的脖子,咧開無齒的嘴,笑了。
他一笑,就跟花開了似的,王姝的心都跟
() 著化了。忍不住捏了捏他屁股蛋兒:“你倒是會討人喜歡。”
小傢伙咯咯地笑,將臉埋到了王姝的脖子裡。
“你想在江南建書院?”兩人一人抱著一個孩子,蕭衍行扭頭問起了王姝。
果然,王家一有點兒風吹草動都逃不過蕭衍行的眼睛。王姝早知道他會問,倒也絲毫不慌地承認了。小胖墩才六個月大,分量卻是一點都不輕。抱一會兒就手痠了,她將小胖墩又放回了搖籃裡:“既然已經走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我當然要做一點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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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行伸手將小胖墩撈回來,一隻胳膊抱一個,輕輕鬆鬆:“還以為你不上心呢。”
“?”王姝一愣,“什麼不上心?”
……自然是對孩子不上心。王姝不似其他生產過的婦人那般整日念著孩子,她一天只抽一刻鐘看看孩子。這份冷淡,總讓蕭衍行感覺到難受。
“想要什麼樣的先生?”蕭衍行不是沒感覺到王姝態度的轉變。從他們爭執那一日起,兩人之間就跟隔了一層什麼似的,再不復往日的親密。蕭衍行想過許多辦法讓王姝恢復熱情。但他所能給的東西,都沒辦法讓王姝高興。她怠惰的態度讓人灰心,更讓他心中不安。
見王姝看過來,他笑了笑:“安心,我不會插手。只是你想請的名師,我倒是可以引薦一二。至於能不能請得動,還得看你王家的誠意。”
王姝:“……天下沒有白吃的午膳。”
蕭衍行將小胖墩放回搖籃裡,小姑娘還死活抱著她爹的脖子不放。被她爹輕輕拍了幾下小屁股,才哼哼唧唧地躺了下去。蕭衍行慢條斯理地站直身體,反射著光華的絲綢長袍在燭光下猶如籠了一層淡淡的熒光。將他修長的身形拉得彷彿一尊白玉雕塑。
蕭衍行偏過頭,垂眸看向王姝,嘆了口氣:“自然是有所求。”
王姝:“……”她就知道。
“姝兒,我今年二十有四。”
王姝:“……”
“一個身體強壯,精氣旺盛,血氣方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