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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這瓜弄得這般不規整。不過這姑娘不規矩他也不是今天才知道,想當初她吃螃蟹還嘬手指頭。頓了頓,他接過來也咬了一口。

清甜的味道瞬間充斥了口腔,好的叫他眉頭都揚起來。

“好吃吧?”

“新鮮。”

王姝嘻嘻一笑,“從瓜藤上摘下來到進你的口中,統共不超過三息的功夫,能不新鮮麼?”

蕭衍行被她逗笑了。倒也沒有那麼多講究,就真跟王姝蹲在田埂邊上吃了瓜。

不過一個小二十斤的瓜兩個人吃確實是有些太多。王姝將剩下的一半拿去給安家兄弟和喜鵲他們。吃完才心滿意足地帶著五個瓜下山。

不過蕭衍行卻沒有回廟裡,反而跟著她去試驗田。王姝不由皺眉看他:“爺你今兒不忙麼?”

“嗯。”

王姝:“……”

回到了王家的宅子,王姝可算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的來意。估摸著是過兩日就要走,他直接將王姝抱進了屋裡。

從兩人進屋,王姝整整一個下午都沒有在露過面。

王玄之幾次想進王姝的院子,有事要找王姝說道說道,結果都被人給死死的攔在了院子門外。

與此同時,王姝正在榻上,烏髮如瀑地披散下來,臉頰紅得像醉了酒。

門是關著的,窗戶卻開著。間或一陣風穿進來,並未帶來半點涼意。正午才剛剛過,日頭還有些烈,火爐死的炙烤著大地,屋子裡漏下明媚的光斑。屋裡置了兩處冰釜

,卻降不下來這持續攀登的高溫。紗幔被風吹得來回鼓動,只有熱氣沒有涼氣。

紗帳隱約之中可窺見兩個樣貌絕美之人,熱切而忘我地糾纏了在一起。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頹靡的味道。院子裡的樹木被烈日照的打蔫兒,光照在屋頂的瓦上激起一陣刺目的光。王姝鬢角的頭髮被汗水沾溼了,全黏在臉上、脖子上。頭髮太長,蜿蜒地從紗幔的縫隙漏下來,垂落到拔床的腳踏板上。

忽而一陣劇烈的晃動,裡面人劇烈的動作而驟然抽離,藏進了床榻之中……

太熱了,當真是太熱了。本就是七月的天兒,汗水混雜著生理淚水一滴一滴地滑落下來。王姝嗚嗚咽咽地哭,好不可憐。

憋了整整兩個月,蕭衍行這傢伙估摸著是憋瘋了。

這個瘋男人!道貌岸然的瘋男人!!

喜鵲和雲雀兩人端坐在門外,臉頰紅得彷彿火燒。喜鵲或多或少有些經驗,坐著還算穩當。雲雀確實頭一次,實在是眼睛耳朵不知道往哪兒擺。

……間或起了一陣風,吹得樹木沙沙作響。

“乖,”蕭衍行拍了拍咬著他脖子的王姝後腦勺,“換個地方咬。”

這丫頭勁兒挺大,咬一下脖子真夠嗆。

兩人鬧到天黑,四下裡都掌了燈,王姝昏昏沉沉的倒頭就睡。中午吃的那點東西根本就不夠,但她累得已經沒精力起來吃東西。

迷迷糊糊被人餵了一些吃食,她便陷入了黑沉的夢鄉。

一直睡到大半夜,三更天,王姝終於被腹中飢餓給餓醒了。

她披頭散髮地爬起來,才一動,就把身邊摟著她睡的人給驚醒了。蕭衍行這廝倒是跟吸人精氣的妖精似的,這回倒是神采奕奕。

兩人身上早已被清理過,衣裳也是乾淨的。

“怎麼了?”

“餓……”王姝環視了一圈,發現他們還在王家,頓時頭皮發麻,“我沒回去?”

“回去?”蕭衍行緩緩地坐起身,他只穿著一件絲綢的綢褲,上身是赤著的。

自打兩人負距離接觸以後,蕭衍行在王姝的跟前便不會穿得太保守。兩人同床共枕的日子,他總是這般。冰蠶絲的薄被滑下來,露出他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