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皇帝腦仁都快炸開了,哪裡會理會這種微末瑣事?
一聽太后要叫自己過去;說袁榮宜蔑視皇家顏面枉顧宮規,而一面袁慕雲又非常憤怒非常痛心的向自己申訴自己閨女受到了虐待…皇帝當即就腦補了出書衡當年踩著他手掌又被他一把攬入懷裡的嬌俏模樣,那雙靈動的眸子讓人印象格外深刻。他召了禮部的人過來要問清楚,結果大臣沒到兒子先到了。
秦王一張本來就算白的俊臉幾乎要黑的滴水,直接把那麼麼的履歷單子遞過去,還帶了幾個人證。入宮時候管宮妃胭脂水粉的,後來變成了收拾器物玩具的,再後來變成了調丨教小宮女的,眼瞧著權利越來越小油水越來越薄,得用的人或者機靈的人會混到這種地步?而那幾個她手下的宮女都表示麼麼非常嚴苛蠻橫,動輒大罵不給飯吃…本來就被煩的滿肚子的火的皇帝,當即炮仗一樣,一點爆了,我好不容易弄來的兒媳婦,為此還被親家揍了一頓,太后老孃你這幾個意思?
另一方面年級變大反應變慢的太后終於察覺到了不對,當場一杯熱茶摔到了李妃腳下,李妃嚇了一跳,撩起裙子撲通跪下,聲音還是很委屈:“太后,您兒子孫子都不聽話,您衝我發什麼火?”
“還敢犟嘴!”太后鋒利的目光如掃過李妃,好似秋風掃落葉,李妃頓時收了委屈變成慫樣,“糊塗!你糊塗啊!你只管找了那樣的貨色送過去,以為這樣刁難了袁榮宜,袁妃也沒面子,秦王也沒面子,你好自己擺威風,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只是平白多了仇家?我真是白信了你,竟然由著你去做這件事了!”
李妃頓時委屈的眼淚流出來:“太后,您不知道,上回,皇后過千秋的時候,那袁榮宜當眾給我沒臉,十分沒規矩,這樣的人要是嫁到我們皇家來,那還不是沒上沒下,沒大沒小?所以我才特意挑了臉最黑心最直的麼麼過去,交代認真管教。我這提前給她下馬威,也是為著您的顏面啊太后!”
“為了我?”太后冷笑:“你要是真的為了我就該安安生生的,別再亂使什麼手段,秦王大器已成,怎是想要踐踏便可踐踏的?你以為這還是十年前嗎?”
大器已成?李妃愣住了:“太后您這什麼意思?昫兒呢?那我的二皇子呢?難不成您真要同意皇帝立了那牧羊女的種?她那登不上高臺盤的東西,她的兒子憑什麼…”
“夠了。自古以來母憑子貴,前代帝王的生母可是洗腳宮女”太后深深吸了口氣:“去吧,昭仁宮,永寧宮,去給那兩個道歉。最好,最好也讓昫兒到秦王那裡表示表示吧。”
“哦。”李妃看了太后一眼,不甘不願的答應了,出了永安宮朝著昭仁宮的方向看了看,卻是哼了一聲直接往自己鹹福宮徑直回去,道歉,憑什麼?她又沒做錯。
宮廷風雲不管她事,“擔驚受怕”“可憐兮兮”的受害者書衡正在家裡陪著小弟弟看書。國公夫婦一併免了他晨昏定向,每日早睡晚起,剪剪花,逗逗雀兒撓撓貓脖子,小日子過的十分悠哉。
袁國公對書御的管教非常嚴苛,書衡能體諒父親用心,卻也同情這個小孩,所以總會找機會陪陪他,幫他多得一點童年之趣。
“這個倒有些意思,什麼東西?”書御白生生的小手按在暖黃色雙鴨戲水錦繡桌袱上,黑漆漆的瞳仁盯著桌上一副紋路奇異的畫像。“線條造型很奇怪。”
書衡笑了笑,“你猜這畫像上的女子在做什麼?”
“茶碗,帶蓋執壺,小風爐。是茶藝畫吧。”
“御兒真聰明。”書衡淺淺的親他額頭。
書御一開始並不習慣書衡這種親暱的舉動,總是紅著臉要躲,但後來很快的接受並喜歡上了這種親狎。書衡是個感情外放的人,從來都不吝嗇於表達。所以對比不肯讓自己埋沒於內宅,總是忙得見不著人的袁夫人和過於高冷不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