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發生這種事,她一定會自己先回去翻翻書,做做準備,然後再像應付考試的考生一樣緊張的走進考場,一考結束渾身輕鬆。但今天書衡在身邊她卻不好意思回去了,畢竟是不熟的未來小嫂子。這女孩兒面皮薄自尊心還強。
她仔細打量著書衡,有點羨慕:“袁妃娘娘說你的字寫得很漂亮,背書也背得很快,我記憶力不好的,很用心的背了,好不容易記住了睡一覺又忘。”
書衡寬慰道:“不當緊,很多人都這樣,要不怎麼會有人考秀才考到老考不上呢?過目不忘的人畢竟是少數。其實我也很容易忘的,就對詩歌相對敏感罷了。就比如教我針線女工的師傅被我氣走了兩個,上午教下午忘,今天教明天忘,六歲開始學的時候是平針,現在過了七八年,拿起花繃子還是平針。”
長安笑了:“這個我倒是記得住。”
“所以嘛,每個人都有擅長的領域,不用太在意。”
“吃也算領域嗎?”
書衡詫異。
長安有些沮喪又有些不平:“大姐姐呀,她不擅長背書也不擅長繡花,就擅長玩樂,可是父皇母后都喜歡她。”
…那是因為你那姐姐與哥哥是龍鳳胎,而且出生在帝后感情的蜜月期,自然與別的孩子不大一樣。這是命,比不來的。
長安公主倒是好心腸,明明自己眼紅姐姐的受寵,卻還會幫她抄作業應付夫子,而且她自己做起來的時候定然沒有在靖安面前展現出來的那麼輕鬆。
“有不少女孩子都愛挑身份高貴的女孩子下手,好像出身高些文采就得好些,就得比她們強些,不然就是紈絝子弟,以前她們專愛挑文和縣主下手。但文和不怕挑,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來的,後來她們挑不過,見不到文和出醜,就沒興致了。可惜…”長安有些憤慨,有些惆悵。
書衡沉默。對文和,她唯有一聲嘆息。這個人,她其實還挺高看。
她對南安郡王妃很陌生,對她女兒文和縣主反倒熟悉一些。文和縣主被琴棋書畫薰陶出來,更有名師指教,倒是個頗為磊落的人。具體就表現在,看到書衡或董音學了什麼習得了什麼,她就會翻個倍變本加厲的補出來,卻不會弄髒心眼子使壞,戰的是實力。董音當初在白香圃那麼不給文和麵子,也沒見文和整什麼下作的妖蛾子,而是後來憑實力贏她。
果然是寧犯君子不犯小人。
但她的母親竟然是這樣的貨色。南安郡王妃的一腔嫉恨從少女時代就開始了,一直延續到女兒輩。那瘋狂的嫉妒便如毒蛇一樣盤踞在她心間,讓她終日擾擾,夜夜無寐,早已瘋狂,再加上更年期提前,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最後還是連累了她的文和。不過,聽說白素媛收了文和做義女,大約她的處境也會逐漸好起來。
“你再說一首水仙詩給我吧,等會我一緊張又忘記了,那就丟人了。”
書衡應付考試的經驗可謂豐富,當場笑道:“不用,這個時候給你說了你又記混,我說個故事給你,你放鬆一下,等會還可以說給別人聽。”
“姚女花的故事嗎?那個我倒知道。說是從前有姚氏夫妻,育有一個女兒,生的身姿窈窕美貌無雙,不料卻被一個惡霸看上,硬要強娶,此女不從,惡霸便逼死了她的父母。這個女子外表靚麗,性格更是剛毅,怎麼會嫁給仇人?當即便投水死了,水神憐惜她,便將她的魂魄化成了一朵水仙。因為枝條秀美,亭亭玉立,所以還叫凌波仙。”
書衡笑道:“這個故事基本大家都知道,所以不新奇。聽我這個。從前有一個美麗的少年,他的容貌可以讓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天鵝都感到羞愧。他是如此的美麗,卻又非常的自負,那些表露愛意的姑娘他一個都看不上,後來甚至還拒絕了女神的表白。”
“然後,然後呢?”書衡剛一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