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喃喃道:“你比我敏銳多了,嗅嗅哪裡有水汽。”
她撕開一片劃破的衣襟把腳裹起來,免得傷的更嚴重。一邊說著,一邊根據地勢,挑了個下行的方向走。沿著溝壑,根據植物的生長狀態判斷,試圖發現水源。運氣不算壞,並沒有走出多遠,lucky便輕輕叫出來,書衡根據它示意的方向,走了一刻鐘果然聽到了水聲。喜出望外的她再唱一聲佛號,得感謝如今正值暑天,準靜止峰徘徊來去,水量相當充足。大河小溝都在嘩啦啦流淌。
她把lucky放在水邊,由它伸著舌頭添水,自己去了上游,也蹲下,洗手。又掬水來喝了個痛快。一人一豹都喝飽,書衡便把自己從臉到脖頸到腳到小腿都清洗一遍。中間還尋到尖而硬的木刺,把腳底的小毛刺挑了出來。然後,不算意外的得出一個結論:灑家果然是條好漢,沒人可以靠的時候,一下子就堅強起來了。
從馬背上栽下來的時候沒有哭,用刺挑刺的時候也沒有哭。書衡癱在水邊休息,幕天席地,半晌悠長嘆息一聲,再次發揮自己苦中作樂的精神:老天爺待我可真不薄,我想要玩大逃殺,我想要自我放逐,我想要參加野外生存挑戰夏令營,瞧瞧,這不都實現了?她從袖子裡對上天豎了跟拇指:“謝謝你這麼愛我。”
休息半晌,直到原本的樹蔭子從頭頂離開,毒辣辣的太陽又照下來,書衡這才勉為其難的蠕動著挪了挪。不經意的一抬頭,看著那圓形葉片的小樹:我記得劉暘上次給我傷口上用的藥就是那個?而且都是長在水邊背陰處…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書衡拽了一把葉子下來,仔細看又仔細嗅,可惜書到用時方恨少,她暗悔自己穿到了古代竟然沒有好好學學中醫。與琴棋書畫相比,這技能最實用了。
等她拿著清洗過的木棍搗爛著葉片後,看著那綠糊糊又往腳底紅腫的小針孔上塗抹了一點後,就確定這確實就是當日使喚的藥。她吃力的走到lucky身邊,認真看它的左後腿,大腿內側,濃密的絨毛間,一道很深的口子。應該是它回撤的時候,被那個人的匕首劃到了。周圍的毛都已經被血水汙染,粘成一大片。
因為沒有工具清除這一部分的毛髮,書衡撩著水,小心翼翼給它清洗乾淨,用手攥緊藥糊儘量使汁液流淌到傷口上。最後又用石塊劃破自己最乾淨的一截袖子,扯下來,裹上一溜草糊把包起來。
“我真幸運有你。”書衡抱著lucky的脖子:“一個人呆在山裡,尤其天色晚點,那多半活不下去的。而你,撒泡尿就能震懾半座山。”
lucky的自愈能力果然很強,喝了水之後看上去就精神多了。而且,它真的非常配合的在書衡睡覺的青石旁邊撒了尿。這會兒半癱在書衡的懷裡,眯著眼睛,對書衡糙糙的恭維盡數領用而毫不客氣。
叢林茂密,天色暗的快,潮溼的水汽蒸騰上來,讓原本貪涼的她輕輕打了個哆嗦,挨小豹更近了一點。書衡是越緊張就越要說話的性子,抱著lucky的脖子,順著它光滑油亮的皮毛,手裡不閒著嘴裡也不閒著:“小貓啊,你覺得男朋友有什麼用呢?下雨的時候撐傘,過河的時候揹你,懶得起床吃早餐,他就把牛肉湯端到面前。呸,錯了,我早上是要喝豆漿吃小籠包的。哎,天冷的時候負責抱著你取暖,天黑的時候負責打燈籠照著你。”
小豹轉頭盯她…黑夜裡,貓科動物特有的瞳孔閃閃發光,活生生兩個小燈籠,簡直像加了特效。那眼神中的資訊被書衡理所應當的濃濃的愛。“ok,”書衡摸她頭皮:“你愛我我知道了,不過建國以後不允許成精,你就別打我的注意了,咱倆不會有好結果的。”
小豹愈發用力的盯她。
“好吧,我忘了,現在還沒建國。但人丨獸這種情節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會被和丨諧。”書衡撓她脖子:“更重要的是雖然我很喜歡某些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