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被友善的拒絕了。不要緊,能同狼作戰的草原民族從來都不缺乏耐心和韌性。於是,回到北戎之後,接二連三的使者的書信還在不斷傳達,四譯官的大臣從來沒有如此忙碌過。
連著三次排遣使者請求和親,均被拒絕,但屢敗屢戰,鍥而不捨,很有種我就是要娶大夏公主的愣頭青精神。而且使者團隊一次比一次規模大,所帶禮物也一次比一次豐盛。這一次北戎的北院大王親自來了,一百人的使者團再加奇珍異寶數百件,□□良馬一起到來,充分展現自己求娶的誠意。大夏朝堂立即炸鍋了。
“如今我大夏國富兵強,糧草充足,焉能做此等喪盡國威之事?”主戰派聲如雷霆,不肯罷休:“當初大夏初立,國祚艱難,不得已求和以謀轉機,如今多年積累,韜光養晦,本該是一雪前恥的好時候,怎能再蹈覆轍?”
主和派:“大人此言差矣,當初□□皇帝擁百萬之眾,虎狼之師尚不得圍戎族而滅之,何況如今承平日久,人心安逸?出一區區女子,而得我大夏百年太平,失極小而利極大,明君所為也。”
“你個無行怕事的小輩!國之安慰焉能寄託到女子身上?打就打,若是開戰,我等必將以身殉國,死而後己,你還是哪裡天高哪裡待著去吧。若是不趁著我大夏如今兵強馬壯將其遠遠驅逐,只怕他們緩手之後,又是我們肘腋之患!”
“你這胸無點墨的莽夫!只曉得自己拼殺了痛快,怎不看看百姓的物產?難得過上好日子,怎能說棄就棄?北戎的和親做足了誠意,不干涉到割地賠款,跟國之尊嚴有甚大關係?若是意味拒絕,只會顯得我們大夏小家子氣。引發了戰爭,我們便是國之罪人。”
“你膽小怕事!”
“你鼠目寸光!”
“你好逸惡勞!”
“你匹夫之勇!”
“你貪生怕死!”
“你利慾薰心!”
……皇帝默默的坐在九龍盤繞赤金打爆座上,一臉呆相:朕的心好累。然後他慢慢,慢慢的彎了彎腰,定國公眼角瞟到了,默默,默默的往後退了一點。
…然後,一隻靴子就從朝堂上空飛了過去,兩位大人千鈞一髮之際,同時後仰,嘭的一聲,靴子就撞到了華麗的龍柱上。翻騰的好比菜市場的朝會立即安靜了下來。
皇帝看看袁慕雲,又扭頭看劉暘:“秦王,你說。”
劉暘看看袁慕雲,又抬頭看看挺直腰桿坐姿一片恢弘的父親,“和吧。”
“等等!”大感意外的主戰派
“且慢!”深感羞恥的頑固派
“殿下莫要衝動!”驚慌失措的秦王黨。
皇帝又默默的彎下了腰去脫另一隻靴子…朝堂再次神速恢復安靜。
他看向定國公:“袁卿,你說。”
“首先:發生在我方佔優勢情況下的和親不是恥辱,恰恰相反,這展現出的是大夏物資之富詹人情之曼妙的博大吸引力。這不是和親,準確的講叫下嫁。不是我們獻公主以求安身,是對方前來求娶。其次,激怒北戎絕對百無一利。西部的吐蕃怎麼想,西北的遠羌又怎麼想,還有南邊的大象國和東北的高句麗。自中原有史以來便是如此,華夏興則蠻夷自服,中原禍起,則四陲皆動。再次,大夏這點氣度還是要有的,對方的誠意依然盡到,決心也是不可動搖。我們總認為蠻族狼性,不可教化,但如今他們已有嚮往之意,有化民之志,我們是該給個機會。若能使其曉得溫良恭儉讓仁義禮智信,那豈不是萬世承平功德一件?我們的和親公主便是問路之石,代表我大夏服章之美禮儀之大文化之興盛物產之宏博,不戰而屈人之兵,莫過如此。”
“所以?”
“和吧。”
……於是,後宮炸鍋了。剛在朝堂上被吵的腦仁疼的皇帝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