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可現在也已經開始以那個身份思考了……
不管寧王的目的是什麼,總之不會真的取了阿墨性命,只是,要付出一些帶價罷了。
而這個帶價,多半還得自己來付。
青竹一瞬間,想明白了許多事情,但是卻又更加糊塗了,這寧王究竟想要自己付出什麼樣的 帶價呢?自己似乎沒什麼能讓人圖謀的吧?
再次安撫了安樂郡主半句,青竹接著說道:“現在,你可以帶我去見王爺了吧?”
“他有什麼好見的?不過是糟老頭子一個……”安樂郡主顯然還沒有想通,心中對寧王也是怨念 不已,憤憤開口說道。
“王爺他畢竟是你的父親,又是真心疼你,自然不會真的怪罪與你。可若是知道你因為我這樣 說他,少不得要降罪與我……”青竹說著,又捂住嘴,輕咳幾聲。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會在他面前說起這個的……既然真的是他的意思,那我帶你一起去,不 過,你得給我穿厚點!要不然,我可是不許你出門半步的。”安樂郡主臉色仍然不太好,說著又看 向還跪在地上的親衛,又道:“去,吩咐他們,準備一頂軟轎。別給我說沒有,要是沒有的話,就 拿本郡主的令牌,去借半幅鑾駕來!”
安樂郡主說著,將身上的玉牌摘下,丟到親衛的手邊。
親衛生怕安樂郡主的玉牌會磕著了,連忙雙手去接,堪堪在落地之前接到了,偷偷擦了一下 額頭上的冷汗。還好沒磕著碰著……
等親衛捧了安樂郡主的玉牌出去了,安樂郡主才猛的一敲自己的頭,看著青竹,有些不好意 思的說道:“咱們這還在太醫院裡呢,哪裡有你的衣服,別說你的,便是我自己的都沒有。不過, 昨兒個父王送了一件裘衣過來,倒也厚實,你先穿著吧。”
安樂郡主說著,從房裡的軟椅上面拿了一件大紅的火狐皮裘衣,臉上有些訕訕的,又說:“我 就昨天晚上披了一下,可沒穿髒。”
說著,安樂郡主又虛張聲勢的衝著青竹揮了揮拳頭,繼續道:“你若是敢嫌棄我,那我以後再 也不和你好了。”
“你守了我一夜?”青竹這會兒,臉上真的動容了。不管寧王怎樣,安樂郡主對待她的這份情 誼,當真是叫她有些無以為報了。
“不然呢?你不知道,昨天你燙得同燒紅了的炭一樣,我真怕你就那樣給燒傻了……哪裡有心思 去睡什麼覺啊。”安樂郡主一邊說,臉上還露出一些後怕的樣子,親自給青竹把那火狐皮的裘衣穿 上,又把外衣給她套上。
“你先坐一下,我給你倒杯水喝,等軟轎來了,咱們再去辰元殿。”安樂郡主說著,又起身去給 青竹道了一杯水,遞到她的手上。
聽安樂郡主這樣說,青竹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身子,燒成那樣,肯定不知道出了多少汗……不 過跟著,青竹就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大汗之後的黏黏糊糊,想來是有人替自己擦拭過,心中越發 是感激。
話說回來,自己如果真的像安樂郡主說的那樣,燒得像塊火炭,那給自己看病開方的太醫, 當真是有幾把刷子。因為她現在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已經正常了。
青竹想著,喝完了水杯裡面的水,嗓子舒服了許多,看著安樂郡主,有些好奇的問道:“對 了,昨天是誰給我診脈開方的?”
“還能有誰?當然是太醫院右院正宋思文唄……”
安樂郡主說起來,心裡又有幾分火氣:“我只當那宋思文醫術高明,沒想到他膽子?膊恍。�?然敢做出這種給人下藥的勾當。”說著,安樂郡主又衝青竹說道:“你別管他,且讓他得意幾日,回 頭我再慢慢收拾他。不過是個小小太醫,還翻了天了!”
這宋思文青竹還是聽過一些的,醫術倒是不錯,難怪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