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會聲沒上去的那塊石頭,說道:“老呂,蕩過來,把腳給我,鬆手。”
呂會聲說道:“你行嗎?可要抓穩當了。”
杜飛虎罵道:“你他孃的還廢話?快跳過去啊。”
呂會聲這才閉上眼睛拼力一蕩,把自己扔了過去。
張新成探身抓住呂會聲的腳腕,用上太極柔勁,一收一甩。
呂會聲向玩物般翻轉著栽到岩石上,化險為夷,轉危為安。
杜飛虎右手得脫,不去援手左手,先向屁股下的王興頭頂上打了兩巴掌。
王興把臉埋在杜飛虎的屁股上哇哇大叫,就是不肯放手。
等張新成救下了大馬猴似的王興後,杜飛虎沒了累贅,自行脫險。
這邊獨孤冷月腳底生根,威武地立在崖頂,拽住錦帶,雖不卑不亢,卻也是咬牙硬撐。
冷月影承上啟下,至關重要,雙臂被扯的如要撕裂,大叫道:“林天鴻,你這個混蛋,再不上來,我可撐不住了。”一會兒又叫道:“如月你放手,不要管他了。”
沈如月自是決不肯聽從的。
林天鴻想聽從,想盡快往上爬,卻力不從心。
好在張新成在林天鴻搜尋落腳之處時投來了示意的目光。
林天鴻心中會意,說道:“雷星拿好東西,閉上眼睛。”也不等雷星答應,他喝一聲“起”,奮力一甩,把雷星扔了出去。
與此同時,冷月影又發出了一聲哀鳴。
雷星如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雙腳亂蹬亂踢,可雙手卻緊緊抱在懷中,唯恐失落了護身寶盒。
張新成深吸一口氣,雙掌一託一扣,躬身蹲步,接住雷星後原地轉身一圈,振臂一舉,又把雷星拋了上去。
雷星如射出的礌石般沖天而起,又是一次騰雲駕霧的飛掠,被崖頂上的陸同章一把接住。被連拋了兩次的雷星,落地後還閉著眼睛大叫不止。
林天鴻也不敢再遲疑,一晃盪身,手掌在崖壁上一拍,雙腳連環抬蹬,掠上凸石,即爾登頂。
當沈如月飛身上崖,和林天鴻一起接過那條靈動如蛇的錦帶後,獨孤冷月萎頓在地。
冷月影被林天、沈如月拖上崖頂時,已是朝日初升。海天相連,一派金輝,萬千金蛇亂舞。冷月影蒼白的面孔上汗凝若珠,琉璃溢彩,咻咻地喘氣不迭。
林天鴻心中湧起了感激,便依沈如月的稱呼,誠懇說道:“多謝月影師姐相救。”
獨孤冷月一怔,“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冷月影說道:“呸!幹嘛叫我師姐?誰是你師姐?我們冷月宮跟你泰山派有什麼關係?你先時不是還對我們視若水火嗎?若不是有沈師妹,我才懶得管你呢。”她一口氣說了一大通話,又喘起了粗氣。
沈如月說道:“哎?師姐,我們冷月宮跟泰山派沒關係,但跟他可大有淵源。”
獨孤冷月又一怔,立時明白了沈如月所指,又“哼”了一聲,也不說話。
冷月影問道:“有什麼淵源?從你身上論嗎?哼!他要入贅我們冷月宮,師父還未必答應呢。”
沈如月面上一紅,說道:“他是魏師伯的傳人,怎會跟我們沒有淵源?稱你一聲師姐也是應該的。”
冷月影橫了林天鴻一眼,說道:“哪又怎樣?他為什麼老是分不清尺長寸短,胳膊肘子往外拐?若不是他從中阻撓,我們早把那盒子到手了,又怎會流落到這破地方?”
沈如月與林天鴻對望一眼,沒再說話。
另一撥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岩石上,哀嘆叫罵了好一陣。
杜飛虎向崖下一看,說道:“嗨!他孃的!要知道下面是這樣,還不如鬆手,大家掉下去呢。”
眾人這才俯身看下去,只見崖高數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