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鴻說道:“是嗎?這麼多年還真沒看出來!呵呵······走吧!”他當先向前走去。
到了竹竿巷,只見物繁人茂更勝當年,亦有不少店鋪門旁掛著昭示著受白蓮教庇護的標誌——蓮形紗燈。二人沿街信步,走至當年誤傷白蓮教女子之處不由得停住,相視而笑。
忽然,聽到一店鋪前有人說道:“掌櫃的,好生興旺啊!發大財了吧?”
那店鋪老闆說道:“多虧聖教林堂主庇護,水陸通達,進銷兩旺,生意是好了不少,發財卻談不上。”
林天鴻聽到“林堂主”三字,心中一動,知道是在說林青塵,但對那老闆的話語不禁疑惑。走過去撥弄著竹器,有意無意地說道:“這家的東西不錯哦,比別家的都做工細緻,美觀還堅實耐用。”
那老闆聞言,笑逐顏開,翹起大拇指哆嗦著說道:“嗨!好眼力!客官,一看您就是懂行的。我店裡的貨可是這條街上最地道的,童叟無欺,價格也公道。您在我這兒買貨,絕對不會上當吃虧。”
林天鴻嘻哈含笑,胡亂點頭,說道:“是嗎?難怪你家生意這樣好。可我方才聽你說,生意好卻不怎麼賺錢,是怎麼回事?難道你還折本賣不成?”
那老闆一怔,湊到林天鴻身前,小聲說道:“別這麼大聲,還不是因為這?”他抬手指了指頭頂上的紗燈,又說道:“所賺的利錢,除了官稅,還要交聖教的份子,所剩的也就不多了。”
林天鴻一驚,說道:“這是什麼道理?交了官稅,為什麼還要給白蓮教交份子錢?官府就不管了嗎?”
那老闆忙四下張望,擺手說道:“哎吆!小聲點,這可說不得的。”他忽然看到街上有白蓮教眾走來,便臉色一沉,說道:“哎!你這客人買是不買?扒拉什麼呢?翻來翻去的。”
崔成見那老闆態度惡劣,瞪眼便要發火,林天鴻忙拉住他,對那老闆笑道:“我們先轉轉,再來,等會兒再來。”
二人向前走去,林天鴻說道:“白蓮教不但在江湖上恃強凌弱,大勢招攬教眾,而且還欺壓民眾,強取民利,實在可惡。”
崔成說道:“嗨!我剛才就說過了,白蓮教私設衙門,這是要造反啊!”
林天鴻說道:“這事我們都能看得出,官府怎麼會看不出呢?可怎麼就不加制止呢?”
崔成說道:“說起這裡面的門道,你便不如我明白了。這世上哪個名門望族、富戶商賈不和官府牽枝連蔓的,就說我府上經營的那些辛苦行當,只是些薄利買賣,還不也得靠銀子鋪路。只要你銀子打點的到,官府的人都是睜眼閉眼的,有油水撈,他們樂得清閒,除非你是大張旗鼓地造反,遮不住了才來管。這白蓮教定也如此嘍!”
林天鴻思忖片刻,點頭說道:“定是青塵,否則他也做不了白蓮教的首堂堂主。”
“堂主?”崔成說道:“我也聽說青塵早就加入了白蓮教,沒想到竟混上了堂主,還真有點手段!嗨!這小子!”
林天鴻說道:“他是聰明幹練,用對了地方固然是好,可若是用錯了地方也會做下大錯。唉!我倒是真很擔心他會把事情弄的不可收拾。”
崔成說道:“白蓮教做事越來越出格,早晚會出事。你與青塵兄弟是從小交好的朋友,可得勸他早些收手。對了,他瞞天過海騙過了眾人,拿走了寶相寺的舍利珠,這下被識破了,還好意思不還你嗎?”
林天鴻說道:“恐怕沒那麼簡單!還不知道這號稱天下第一大教的白蓮教教主是何等高人,竟連冷月宮和江南雷家都對他俯首聽令。”說完,他嘆氣連連,憂心忡忡。
二人走到巷頭便折返回走。
崔成說道:“聽說濟寧府的太白樓是座名勝,登樓可將運河風光盡收眼底,我們去觀賞觀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