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白蓮教的,若是知曉了我的真實身份,定也會惱我的。唉!”她憂思更重,籠上心頭。
林青塵反應極快,閃過一絲的尷尬後,笑道:“這是什麼話嘛?我怎麼會屈從?兄弟就是兄弟,什麼做不做的?”
靈兒愣了片刻,說道:“大哥哥不是說白蓮教裡不全是壞人,加入了也無妨嗎?”
林天鴻說道:“話雖如此,可白蓮教行事詭異,畢竟名聲不好,還是與她們保持距離為好。”
“可是······”靈兒還要說些什麼,又被林青塵搶過去了話頭。
沈如月心中悽苦,反覆默唸林天鴻那句“還是與她們保持距離為好”。
林青塵說道:“後來,船行了一日一夜,她們見我們終不屈從,便把我們扔下船去,放了。”
“哦!”林天鴻說道:“這倒出人意料!”
林青塵說道:“誰說不是?我們被扔在河堤上,也不知到了什麼地方,正沒主意呢,福星來了。一位世外高人救了我們,又見我們根骨佳、資質好,便收了我們為徒,傳了我們一身武功。”
林天鴻笑逐顏開,拍手說道:“巧啊!妙啊!這太好了!我就知道如月這麼好的心腸,怎會不得菩薩保佑呢?”
林青塵也跟著點頭,說好,又說道:“這不,如今查探出殺害沈師妹父母家人的兇手,我們正準備去報仇呢,天幸湊巧,在這裡遇到了你。”
沈如月見林青塵不盡不實、三言兩語把事情掩過,心雖不安,也無別法,只好以後有機會再做解釋,倒也感到輕鬆不少。
林天鴻說道:“蒼天有眼,總算又讓咱們見了面!只不知那兇手是誰?他罪大惡極,死有餘辜。但殺他足矣,萬不可像白蓮教那些人一樣,禍及家人,滅人滿門。”
靈兒說道:“當然,這是姐姐和我自己的事,我們自己能做得了主,只殺他報仇,與他家人無關,怎會滅人滿門?”
林天鴻當然不知靈兒話中隱意,點頭說道:“這就好,理應如此,你們也要小心些。”
林青塵默默點頭,心有歧義。
原來,那兇手名叫高猛,在漕幫是個小頭目,四年前突然稱病卸去職務,在分舵不遠處的臥虎鎮開設了一家賭坊,購置了田院,還娶了四五房妻妾,過起了逍遙快活的富足日子。
王興辦事用心,沒出半月便查的一清二楚,斷定是他無疑,忙興沖沖去向林青塵稟報。
林青塵到冷月宮時,見沈如月正在冷月湖的望月亭中投食餵魚,他心中一喜,舒袖整衫,手搖摺扇,瀟灑信步走上曲橋,朗聲說道:“沈師妹,好雅興啊!碧水悠悠,倩影卓卓,如詩如畫,好美啊!唉!真不知是魚在戲水,還是在戲水中的美人?”
沈如月聞言一怔,轉身說道:“是你?林副堂主真愛說笑,不過,‘師妹’二字,林副堂主無從叫得,直呼我沈如月便是。林副堂主怎麼親自來了?月暈師姐呢?”
林青塵並未因沈如月的冷對而顯得尷尬,臉上洋溢著春風般的笑容,更顯瀟灑地搖著摺扇,從容地走到亭中,說道:“師父雖不准我入門拜師,那是因門規所限,但借月暈師姐之手傳我武功,是無需爭辯的事實,所以,我稱你一聲師妹也是應該的。”說完,他利落地合起扇子,從盆中取食投向水中,魚擁水泛好一陣亂騰。
沈如月也不理會,冷冷說道:“師父不許你私自踏足冷月宮,你快走吧,有事讓月暈師姐代傳。”
林青塵輕輕一笑,突然正色說道:“我知道沈師妹報仇心切,已查出那兇手其人,一時找不到月暈師姐,所以親自趕來了。我這可是為你冒得風險啊!”他的臉上又現出了自作多情的油滑笑容。
沈如月聽到林青塵查出了自己仇人,頗為動容,目光變得灼灼逼人,說道:“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