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夜臣選擇讓她放任了半個月。
如果現在不回去就是以卵擊石,做無謂的垂死掙扎。
出站後,尹書晴的身體瞬間僵硬。
看著靠在一輛普通黑色轎車上的鬱夜臣,穿著閒適的的衣服,依然難掩飾他身上的倨傲,他臉上的輪廓深邃,表情讓人捉摸不定。
她一步步往前走著,心裡明白這一步步邁開了,就是跨進一個牢籠。以後永生永世都逃離不了,鬱夜臣眼底的陰沉黑暗,如同黑夜海上忽然而來的暴風雨,可以將水面上的小船隻輕易吞噬進無邊的黑暗之流。
鬱夜臣等著尹書晴一步步走進,有些不耐揮手,揮手示意其他的人撤退。
尹書晴的腳步很慢,身上唯一的行囊就是那件3米長的手工地毯已經被李政拿走。
她的雙拳緊緊握著,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懦弱無能。為什麼她就偏偏要乖乖走進他的身邊,她原本以為只要到了法拉克福,就可以離開這個恐怖的男人。
偏偏這一步還是讓鬱夜臣攔截了。心裡翻湧著怒意,她咬緊著嘴唇,力道大的,直接淌出了鮮血。
鬱夜臣似笑非笑,眼神落在她被咬傷的嘴唇。
他銳利的眼神,讓尹書晴打了個寒顫,沒有由來的看著鬱夜臣安靜站在那裡,她覺得恐慌。她身邊有兩位端著紙杯咖啡的警察經過,她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她太高看自己可以逃離鬱夜臣身邊的可能了,鬱夜臣的本事怎麼可能讓她輕易在德國幾個小鎮城市週轉了那麼久,還沒發現她。
她雖然自己心裡也疑惑,但是心裡哪怕有那麼一點期盼,就會被放的無限大。因為她受夠了被鬱夜臣囚禁在身邊,還要委曲求全。
他一次次觸碰自己的底線,她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身體上心裡上的折磨,她忍無可忍。
這段時間,她刻意放低身段去服從他。但是她骨子裡明白,鬱夜臣這人喜怒無常,就算她真的對他真心依附了,他多疑霸道的性格,也不會讓她日子好過。
“書晴,快點過來,不要讓我失去了耐心。”鬱夜臣慢條斯理將副駕駛座的車門開啟。
尹書晴的腳步艱難往前挪動了一步,心裡堵著一口惡氣。
鬱夜臣看著她顫顫巍巍的模樣,突然笑了,“書晴,現在知道怕我了?”
輕蔑的眼神打量著她半天不邁開的腳,“這雙腿不是走了那麼多的地方了嗎?別怕,是我放你出來玩一陣子的。既然畫展的時間將近了,我便來接你回去。我對你那麼好,還能吃了你不成。”
尹書晴的心裡徒然一驚,不知道哪來來的勇氣,對著鬱夜臣大吼了一句,“鬱夜臣,你以為我這輩子就必須被你拿捏,受牽制嗎?你以為自己可以隻手遮天,但是這是法制社會!”
鬱夜臣冷笑了下,看著下一秒尹書晴轉身跑開。
她什麼時候才能認識到,在他鬱夜臣面前講法制社會,只要他願意,這個世界上可以立馬沒有尹書晴這個人。
鬱夜臣猜測到尹書晴的意圖,他只是不急不緩跟在了尹書晴的身後,看著她神色驚惶地跑到警察的身邊。
兩位身高魁梧的警察,看著這位東方的女孩,停住了步子。
尹書晴的臉上因為快跑,小臉緋紅,帶著薄汗,眼裡水霧濛濛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
“長官,後面的男人跟蹤了我很久,企圖綁架我……”
警察聽著這位東方女孩說著一口純正的德語,心下疑惑又看了眼朝著他們走過來的男人。修長的身形,俊逸的五官,是個很迷人男人。怎麼看也覺得不像是要跟蹤這個女孩的模樣。
尹書晴再度開口之際,鬱夜臣一手將尹書晴攬在了懷中,尹書晴掙脫不得。
鬱夜臣笑著對警察開口,“抱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