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欣喜。只是面上還要作出一副冷模樣,淡淡的問:“怎麼?”
流蘇看著宣墨疏遠的樣子,一咬唇,終於開口道:“我為那日的話向你道歉。”
宣墨終於等來了這句話,也知道不能再冷下去,否則以流蘇的性子,可是真的一輩子都會形同陌路。於是回身擁住了流蘇,無奈的長嘆道:“這麼倔強的一個人……”
……
宣府的下人終於敢大聲喘氣了,原因無他,不過是因為前段時間少爺和少夫人之間的低氣壓,少爺成天冰著一張俊顏,本來就疏遠的氣息更加疏離了;少夫人呢,倒是笑吟吟的,於是丫頭小廝們便託著荷包勸勸流蘇先低頭,可是荷包千般萬般的說,流蘇就是不發一言,微笑著看荷包一眼,荷包就自動自覺的住了嘴。
就這樣宣府的下人們戰戰兢兢畏畏縮縮的熬了這些日子,今早見少爺和少夫人有說有笑親密無間,不約而同長舒了口氣,也就恢復了熱鬧。
這些日子宣墨和流蘇的事情唐絡也有所耳聞,想著宣墨既和流蘇鬧了彆扭,應該上這纓絡園了,便日日引頸盼著,卻不想宣墨始終沒來,只能日日垂淚。
小蠻對自家小姐的軟弱和單純已是徹底絕望了,只能嘆息著搖搖頭。
這日唐絡照舊木楞楞的抱著宣墨送她的娃娃發呆,突然聽到小蠻不甘不願的請安聲:“給夫人請安。”話音剛落,流蘇已跨進了門裡,跟在身後的荷包把帶來的一籃子水果放上了桌,流蘇笑道:“這是今年新摘的時令水果,帶給姑娘嚐嚐鮮,姑娘若不嫌棄就收了吧。”
唐絡意興闌珊的道了謝,旁邊小蠻冷冷笑了聲,語帶諷刺的說:“多謝夫人費心,少爺對我們關照的很,夫人有的我們自然也有,只怕夫人沒的我們也有呢。想要炫耀的話就不必了。”這倒是實話,宣墨雖不常來看唐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必是給唐絡也備一份,流蘇看在眼裡,卻無端的覺得悲涼,因為責任而愛,這愛就顯得太薄弱,太沒倚靠。
荷包被這番話氣的臉通紅,罵道:“我們夫人好心來看你們小姐,這就是你們迎客的態度?真是什麼樣的主子跟什麼樣的奴才!”
唐絡見兩邊吵起來了,而流蘇卻沒有制止的意思,連忙弱弱的對小蠻說:“小蠻,別吵了,夫人是好心……”
小蠻正吵到興頭上,又仗著宣墨對唐絡的寵,飛了一個白眼過去,不依不饒高聲叫道:“夫人?狗屁夫人!少爺到底為什麼娶你大家心知肚明!還好心,我呸!說是會勸少爺過來,實際就是一狐媚下賤妖蛾子!儘想著勾引男人的賤貨!”
唐絡聽小蠻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都說出來,嚇的魂飛魄散,死命捂住了小蠻的嘴。荷包氣的渾身發抖,指著小蠻卻罵不出什麼話。流蘇本是悠然的坐在椅子上聽荷包和小蠻對罵,如今聽到了這番話,臉色立刻冰冷了下來,冷聲叫道:“來人。”
立刻有幾個丫頭應聲進了門,只聽流蘇厲聲命道:“把這沒規沒矩的丫鬟拖出去掌嘴!”丫頭們應了,上前拖了小蠻便甩手一個耳光,唐絡見真動手了,急得哭起來,扯著流蘇的袖子哀聲道:“夫人,別打了!求您別打了!小蠻她不懂事,我會管教的,她以後不敢了!”
流蘇淡然的喝著茶,不為所動,耳邊皮肉遭摑打的清脆聲和唐絡的哀求聲混成一片。那小蠻倒是剛硬,不求饒也不哭,只是瞪紅了一雙眼,幾乎要把流蘇瞪穿。
流蘇見狀,雲淡風清的說道:“重些。”
那丫鬟們的手勁更是大了起來,唐絡見哀求無用,又見小蠻一張臉已是紅腫,一咬牙,將身撲了上去,哭著抱住了小蠻。
流蘇的嘴角抽了抽,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像某部瓊瑤阿姨的作品,此刻她若是再帶上小人得志的得意笑容,就更像了,只是旁邊的荷包不合景,長的太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