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有師父教導,與自己獨自摸索,確實要相差無數。”秦先羽暗歎道:“我這些問題,困擾多日,若無這位前輩講解,也不知要困擾到何年何月,只怕還要影響到修行道路,成為阻礙。”
“一個難題,短則困人數日,長則以年月計數,甚至困頓一生怕也是有的。”
“有長輩一一解惑,修行才能運轉無礙,省去無數心力及時日。”
“難怪武林之中,大派弟子的修為都要勝過閒散遊俠,想必修道之人,也是如此。不僅在修行上有長輩排憂解惑,指點修行正途的好處,而且大派積累深厚,功法,本領,利器,都十分充足,有個靠山果真是不同的。”
這般想來,秦先羽不禁又想起觀虛老道,暗自嘆道:“想觀虛師父獨自摸索,困在練氣境界,正是因為無人指點,找不到修行前路。若似我這樣遇上這位前輩指點,觀虛師父豈會抱憾終身?”
過不多時,秦先羽心中疑惑盡解,豁然開朗。
但他心中還有一件隱秘之事。
便是關於玉丹與道劍一事,這兩樣東西,關乎甚大。
其中玉丹使他修行快上無數倍,內中還有一點難以化開的精華,神秘莫測。
而道劍也是仙家手段,秦先羽思忖自己今後在修道路上的對敵手段,只怕要以道劍為依仗。
此去京城,便是要求取玉劍。
可這兩樣物事來歷神秘,而且高深莫測,他心中委實拿不定主意。
根據這幾天來看,青衫秀士乃是一位正派君子,可以信任。
眼前這位青衫秀士,已然與山河觀仙圖這等自稱天地的仙圖合二為一,極為不凡,在修道人中也必然是頂尖之類,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到哪裡去找這樣一位得道高人來請教?
即便找到了那等得道高人,又如何信得過對方?
機不可失!
咬了咬牙,秦先羽便要將玉丹以及劍道真解的金紙取出,向青衫秀士請教。
就在這時,便聽青衫秀士說道:“一般來講,修道人的手段,大多在罡煞以上的境界才得以施展。但似你這般修成真氣的練氣修為,已有真氣加持,氣力勝於常人,應當有一兩門防身手段才是。”
“但我看你筋骨薄弱,腳步未有練習站功的痕跡,又不帶兵器,似是未曾學過防身技藝,可我見你手臂擺動間,卻有幾分意味。”
“你可曾學得什麼功夫?”
青衫秀士眼力極高,一眼便看出端倪。
秦先羽被他這麼一打斷,只得先把玉丹及道劍之事壓下,順著這話答道:“小道曾練過一式劍術,先劈香炷,後斬小豆,可也僅學得這麼一式,未曾習得劍招。”
“哦?”這一回,倒是讓這青衫秀士十分驚訝,說道:“據說世俗間有人腿上綁些重物,數年不卸,後來卸下,便能身輕如燕,躍起數丈。你這練習劍術的手法,倒像是世俗武林之間磨練基本武藝的辦法,但若只是如此,應當只算練習基本功,到頭來,怕也只練得一個手穩。”
秦先羽點頭道:“正是如此,小道未曾學過劍招,只有這麼一劍來去。”
青衫秀士皺眉說道:“如此單調,直來直去,若是遇上變化多端的人物,豈非吃虧?”
“小道也是這般想的。”秦先羽苦笑道:“小道本想學一門劍招來對敵,一門身法來與敵周旋。如今得蟬翼步,倒是不怕吃虧了,可是不通劍招,確實單調。”
青衫秀士沉思一下,說道:“若是方便,不如你施展一式?”
秦先羽左右望了望,歉然說道:“手中無劍,難以施展,請先生莫怪。”
“不怕。”
青衫秀士微微擺手,蹲下身子,在地上畫了一個寬半尺,長三尺的方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