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中的毒卻沒有絲毫緩解的徵兆,看樣子這條命的確是已經去掉大半了。
柳九心對宋玉讚許的道:“宋二公子說得不錯,教主他的確不知道九心是中毒,當然更不知道這毒是二公子下的!”
宋玉不置可否,卻也沒有否認,只道:“宋玉慚愧,在柳總管面前班門弄斧了。”
柳九心道:“你過謙了,二公子下的毒老夫至今還沒有理清楚緣由哩!”
宋玉其實對柳九心一直稱自己為二公子頗為不爽,因為他從未當宋庭是宋家之人,不過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你又能強求他些什麼呢?
賽佳儀也聽出了些問題,不過在此之前,她也萬萬沒有想到柳九心之所以現在這般半死不活竟然是宋玉的功勞。
“紫芝草?”賽佳儀一下子想到了關鍵,因為只有這樣東西是宋玉送給柳九心的。
“紫芝草自然是其中的關鍵,但實際上,卻不過是藥引而已。”宋玉解釋給賽佳儀聽。
“藥引?”賽佳儀驚道,她並不清楚如果紫芝草只是藥引,那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宋玉是怎麼分身回來下毒的呢?
柳九心卻沒有說話,他甚至又再閉上了眼睛,因為這些他已經知道,只需要靜靜的聽下去。
宋玉:“紫芝草功效如何,有何禁忌,相信柳總管比我更清楚,所以……”
賽佳儀道:“所以你在送給柳總管的時候特別提醒他注意,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只是為了打消柳總管的懷疑而已。”
宋玉:“沒錯,柳總管是用藥的行家,何況紫芝草是他自己有切身相關的重藥,他必然瞭解得十分透徹。紫芝草與墨斗魚會導致劇毒,這一點就算我不說,柳總管也不可能不知道。”
柳九心開口道:“但老夫中的的確是紫芝草和墨斗魚的混毒。”怎麼中的毒,這也正是柳九心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宋玉道:“據我所知,教內用鹽一直來自川中自貢的井鹽,不過上個月,由於和天正山莊的鬥爭加劇,本教的私鹽買賣已經很難再到那裡了。”
這些情況柳九心是知道的:“沒錯,現在教內用的都是海鹽。”
宋玉道:“墨斗魚,是海魚!”
柳九心已經有些色變了。
宋玉又道:“既然毒宮的人研究過紫芝草,自然也知道墨斗魚的產地就在南海一帶!”
柳九心嘆了口氣,苦笑道:“想必這些海鹽碰巧和墨斗魚是同一個產地吧?”
這次連賽佳儀也聽明白了:“難道是說,那個地方出產的海鹽也同樣有墨斗魚的毒性存在?”
宋玉道:“墨斗魚真正能令紫芝草劇變的是它的唾液,而這些海鹽裡面的墨斗魚唾液含量雖算太高,但還是有的。”
柳九心也道:“加上二公子送給老夫的紫芝草實在是極品,所以只需要少量墨斗魚唾液,就能劇變出很強的毒性了!”
宋玉笑道:“柳總管用藥的確堪稱宗師,宋玉佩服!”
柳九心道:“這也難怪為什麼我停食紫芝草之後,中毒依然在加深,因為食鹽一直沒有停食,相對極品的紫芝草來說,我體內的墨斗魚還是不夠濃的,停止食用紫芝草,反而令墨斗魚的濃度變得更接近紫芝草了,毒性自然也增加了。”
柳九心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已經是積重難返了。
所謂擅水之人常溺於水,擅藥之人亦常隕於藥,被毒死也許是早已註定的結局。
宋玉笑道:“既然已經真相大白,柳總管還是安心的去吧,教中的一切有我和佳儀,您是可以放心的!”
柳九心望了賽佳儀一眼:“你們打算連教主也一起對付?恐怕到時候不好控制場面。”這算是善意的提醒。
宋玉卻道:“這還是要多謝柳總管,您忘了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