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多人圍著,林家溝來的十來人警惕起來。
畢竟是來談判的,不是來打架的,為了不引起衝突,林大山帶來的十人之中,都是一些村裡輩分高的老人,戰力不高。
也代表著此來的目的。
李寡婦隨後和一位中年婦女走了過來,與張漢水介紹了一下,才知道是她娘。
她爹和李家莊隊長是堂兄弟,也能說上兩句話。
不過談判並不理想,畢竟對方的兒子已經昏迷不醒,連村裡的赤腳醫生都束手無策。
“二根,你兒子現在這種情況我也沒有辦法,除非,除非送醫院看看?”村裡的赤腳醫生對李二根道。
李二根,便是李家莊的隊長。
“大哥,真的沒辦法了嗎?”李二根追問道。
李大根忙搖搖頭:“你看你說的這是啥話?我是你大哥,豆包是我親侄,有辦法我能不治?”
“村裡就這醫療情況,咱又沒啥檢查裝置,腦部受傷等大毛病,必須去醫院檢查才能知道究竟如何。”
“你哥我雖然是醫生,但也只是個村裡面的赤腳醫生,醫術有限,沒有辦法就是沒有辦法,你也別為難我,能治我早就治了。”
“醫院,醫院要錢,我們上哪湊錢去?”李母蔡大鳳哭泣道。
現在是連吃都吃不飽,別說送醫院去,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去醫院。
李大根搖搖頭,也表示無可奈何。
“林平平,如果我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一家一定和你沒完!”蔡大鳳指了指綁在曬穀場上,柱子上的林平平大叫道。
林平平也是無可奈何,出了這種事情,他也是不想的。
但有的時候,一場意外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也就認了。
“二根,讓這位年輕人看看吧?”李寡婦的父親李發財帶著張漢水上前道。
“他又是誰?”李二根看著眼前這個氣度不凡的帥氣青年問道。
林家溝的人,他也是知根知底的,誰家有這麼大個小夥子,自己不可能不認識。
“他叫張漢水,是住在我家二美隔壁的小夥子,二美說他醫術很好,連白眉蝮的毒都可以解。”李發財上前介紹道。
李寡婦馬上也道:“是呀二伯,水哥的醫術是真的好,我們隊裡有好幾個生病的人也是他治好的。”
“而且能不能行先不說,先看看,萬一有辦法治不是更好嗎?”
李二根聽了李寡婦的話,又看看張漢水,再看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兒子豆包,也正如她說的那樣,已經沒得選擇。
而且李寡婦是他堂弟的女兒,是他侄女,不至於來騙他這個二伯。
最主要的是,連他大哥這個村醫都沒有法子,能咋辦,真送醫院,也沒錢。
就算找林平平、找林大山要,這年頭,誰家還不都一樣,口袋裡空空如也,能吃飽就是好的,要上醫院治病很難。
林平平看著張漢水那邊,只希望他能治好豆包,如果治不好,不但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家裡人也會被連累上。
林大山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捆綁在架子上,也是心疼,卻又是無可奈何。
不管誰對誰錯,這件事情鬧到眼前這種情況,事關人命的事情,如果豆包不幸死亡,那林平平這殺人的罪名就坐實了。
如果只是皮外傷,那倒沒事,打完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像這種到了乾旱的季節,兩個村子爭水,打架也不是一次兩次,也都是一絲皮外傷,但這次這麼嚴重,也是一次意外。
拳腳不長眼,可不是說說的。
一不小心擊中要害,當場被打死的事情從古至今沒少發生。
有的時候,不小心推一把,正好撞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