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殘，在這饑荒年，受傷幹不了活，沒有工分，可能會餓肚子，還要人照顧，被家人嫌棄，那可就難受了。

腳踏車再好，也沒有命重要，連肚子都填不飽，還要什麼腳踏車。

“哥，腳踏車是你的，是我們不好，不應該偷你的腳踏車，還給你還不行嗎？”鋼蛋也求饒道。

“大哥，別打臉，別打臉，本來我的嘴就是歪的，你再打我的臉的話我的臉也歪了，還咋見人？”歪嘴哀求道。

“你們說不打就不打？我也太沒面子了吧？”張漢水說著，又一腳一腳的朝幾人身上招呼下去。

“梅子才多大，她做錯了什麼？你們三個大男人這麼欺負她？我都捨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你們也感動她，打不死你們。”

張漢水越說越火冒三丈，一腳又一腳的落在三人身上，為啞女討回公道。

啊啊啊，三人又一陣慘叫。

“不是……大哥，我們只推了她一下，沒有打她呀！”歪嘴忙為自己狡辯道。

鋼蛋連道：“是的，不信你問問那小姑娘就知道。”

張漢水就這樣居高臨下的望著三人，一腳一腳下去：“是嗎？她的腳受傷，連路都走不了你們知道嗎？”

“以牙還牙，沒什麼好說的，一切都是你們自己作死，別怪我心狠手辣，既然你們讓梅子腳受傷，我廢了你們三人的雙腳，讓你們以後再也害不了人。”

說著，又抬起腳……

“饒命，不要啊！”

“我們該死，該死。”

“我上有八十歲老母要孝敬，下有妻兒老小七、八口要養，大哥你要是廢了我的雙腳，我還咋養他們？”歪嘴繼續求饒道。

說的責任有多大，就有多大。

開局一張嘴，一切全靠說。

“您大人有大量，讓我們做什麼都行，只求不要廢了我的雙腳。”

“對對對，我還有八個孩子要養，實在是傷不起，一旦我的雙腳廢掉，八個孩子就養不起，就會捱餓，我想大哥也不想看到我的八個孩子沒人養吧？”南哥也道。

嗯嗯~

張漢水聽了二人的話，轉而把目光投向第三人：“他們兩個都有不能打斷雙腿的理由，不知道你有沒有。”

“如果沒有，只能先從你開始打斷。”

“我有，我有呀大哥！”

鋼蛋嚇得不輕，趕緊求饒起來：“我……我的責任更重大，上有八、九十歲爺爺奶奶，爹孃要孝敬，下有妻兒與十三口人要養。”

“十三個孩子啊，四個老人，妻子，十八個人要我來養，我要是斷了雙腳，養自己都難，別說養他們，大哥，是不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