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做的,她怎麼撬都撬不開,砸也砸不破,倒是把自己的手指給弄出血了。然後她就在那裡罵蘇運玲,哦,”鄭愛蓮說到這裡有點兒尷尬地看了眼齊小酥,“就是一直在罵你媽媽,說只給兩百塊錢的保管費實在是太小氣了,還害得她受傷,以後這些肯定都是要算錢的。”
何彩彩在她停頓時又接了下去。
後來過了一段時間,蘇運玲還是沒有找上門去,倒是有一天,一個男人找上門去了。哥,接下來你說,當時你在家的,這事我也是聽你講。”
何老頭嘴唇動了動,乾巴巴地有些說不出話來。
齊小酥看了一眼鏡子,抽了支未開瓶的礦泉水遞了過去。“潤潤喉再說。”
“哎,哎。”何老頭趕緊接了過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對齊小酥說話他總覺得很緊張,扭開瓶蓋之後他喝了半瓶水之後才開了口。
“那個男人穿一身黑衣服的,戴個帽子,說話還有點京城那邊的口音。”
齊小酥心頭一跳:“你怎麼知道是京城口音?”
何老頭囁囁道:“我,我看新聞聯播。。。。。。”
所以,應該是操著一口很標準的普通話吧?
“反正不是咱們這邊的人,敲開門之後就直接跟我那老婆子說要買她從雨隴鎮帶回來的東西,我那老婆子聽了他說的價錢就心動了,直接就拿了東西賣給了他。”
“賣了多少錢?”齊小酥又問道。她現在是不相信錢桂花說的,那東西只賣了一千塊錢了,本來就想著等她媽上門去討那東西的時候獅子大開口的,如果那個男人的出價不是超出了她預計開口的價,錢桂花肯定不會賣。
果然就聽何老頭低下頭,囁囁地道:“賣,賣了兩萬元。”
五年半前還是九十年代,那個時候兩萬元對於城裡的人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更何況對於農村裡的村民?
錢桂花就算要跟蘇運玲獅子大開口,心裡想的價也就是三千到五千塊,那個男人一下子就答應出兩萬塊,她還不跟撿到大餅一樣樂得趕緊把東西賣給他?
“呵呵,沒想到她還踩著我媽賺了兩萬呢。”齊小酥頓時就冷笑了起來。不知道錢桂花的臉皮到底是用什麼做的,幾年前就已經賣了那東西賺了兩萬,現在竟然還找上門要她報答救命之恩跟她要錢,這臉皮得多厚?
“那麼,我媽讓她給。。。董意誠寫信,她也沒有寫了是吧?”
何老頭搖了搖頭道:“沒有寫,我是勸她寫來著,還讓她到d市看看情況,找找你媽,但是她說東西都賣了,怎麼可能還湊到你媽跟前去,那寫著董意誠地址的紙條,也早都被她燒了。”
所以,董意誠一直沒有出現嗎?
如果說她爸媽還在的時候跟董意誠一直有通訊,那麼,在他們去世之後,學校的職工宿舍被學校收回去,她一個人去了齊宗平家,董意誠就算再寫了信來,她也沒有辦法收到,畢竟以前信都是爸媽寫的,她根本就沒有自己跟董意誠聯絡過。
後來這邊一直沒回信,那個敏感的少年也許是誤會了什麼,也不再寫信來了吧?
可是想到董意誠,齊小酥又覺得不該是這樣的,他至少應該會回來看看,除非他走不開,也不知道父母已經死了。
齊小酥的腦海裡浮現了她八歲那年的某一個午後,那個十三歲的少年端著兩杯茶,不顧自己手指被燙紅了,跪在她爸媽面前。
“老師,師母,以後你們就是我的父母,小酥就是我的親妹妹,等我當兵回來一定好好地孝順你們。”
齊宗民和蘇運玲趕緊地接過他的茶,兩人都紅著眼眶,很是感動的樣子。
“好,好,我們正好也沒兒子,以後你就是我們兒子!”
“那,小誠,你以後不如直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