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方佛土陷入了沉寂，無論是佛祖還是羅漢都是閉口不言。

就在這時，張道一突然從蓮臺上起身，看向佛祖，朗聲道：“敢問佛祖，何謂佛道？”

張道一這一問，好像打破了真實與虛幻的界限，三千羅漢，包括佛祖都望向了他。

原本在這方世界，他屬於虛幻，而世界為真實，而在外界卻是外界為真，此處為幻。

面對著諸天神佛的目光，張道一怡然不懼的與眾羅漢和佛祖對視。

半響，佛祖開口道：“你就是佛道！”

張道一聞言，追問道：“我若是佛道，那佛祖是誰？”

佛祖聽聞，右手拈花一笑，笑道：“你就是佛祖！”

“沒錯我就是佛祖！”張道一笑著一步踏出，已經出現在了佛祖所坐的蓮臺上，而佛祖卻是沒了蹤影。

“拜見我佛！”

三千羅漢同時起身，對著張道一躬身一拜，一瞬間三千羅漢皆化虛幻，最後三千羅漢化做三千縷佛光，匯聚於張道一身下的蓮臺上。

三千佛光於這一刻彷彿啟用了什麼東西，一粒璀璨的金剛鑽突然浮現在張道一面前。

“這應該就是佛祖寧願損耗佛血，也要儲存的東西了吧！”

“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讓佛祖寧願大損元氣，也要將之流傳後世。”

對於這處世界的這一番變化，張道一早有預料，這諸佛問答之景，是機緣也是考驗，若能明白佛道佛祖之真意，自然可以透過考驗，若是不明白，聽佛祖講經也是一個大機緣。

佛土中萬千異象不見，唯有張道一坐下的蓮臺依舊光彩奪目，似有萬千世界在其中生滅。

蓮臺上，張道一整理著此次的收穫：“聖境的關竅我已明曉，只是我如今的積累還不夠，不足以使我完成蛻變！”

佛祖體悟世事師法天地，歷萬千磨難，才成就的聖境。

“佛祖有他的佛道，而我自己的道卻還依舊只是個雛形，不立道，何以成聖！”

“我需要的是積累，待我積累足夠，成就聖境易如反掌！”

智慧的光芒在張道一眼中閃爍，藉由佛祖留下的蓮臺之功效，他的心神愈發空靈，一個個念頭飛速浮現。

“現在要看的就是佛祖究竟留下了些什麼了。”張道一看向手中的金剛鑽，對於佛祖要傳世的東西，他真的很好奇。

這種金剛鑽可以用來承載記憶畫面的，比起意志顯化的世界，用這種手段來承接記憶可以儲存的更久，像聖賢寶典就是與金剛鑽差不多的存在，不過聖賢寶典在層次上還要高一些。

張道一也不怕裡面有陷阱，進來的只是他的一段神識，損失了事情也不大，而他的識海中有神秘紫氣坐鎮，也不怕裡面的東西藉由神識追本溯源的影響他的心靈。

對於神秘紫氣的來歷，他已經有了一些眉目，若是他沒猜錯的話，別說區區這個小千世界的佛祖了，就算是那最頂級的大千世界中的佛祖想要出手扭曲他的心靈也是不可能。

金剛鑽晶瑩剔透，有六十四面，沒一面都閃著迷人的光澤，若是能將這個金剛鑽帶出去，恐怕會是無價之寶。

在張道一手中，金剛鑽緩緩旋轉，其上的光澤不斷變化。

觀察了這顆金剛鑽片刻後，張道一直接將金剛鑽拍向了自己的眉心。

就在金剛鑽與他眉心接觸的一瞬間，蓮臺上失去了張道一的身影，而金剛鑽卻出現在了張道一方才待的位置，懸於蓮臺上，不斷旋轉。

三千融於蓮臺中的佛光此時也鑽了出來，紛紛進入到了金剛鑽中，一時間金剛鑽化為了純金之色，更顯華貴。

第七十八章　少年

一九九九年一月的一天，王大明依舊像往常一樣坐在十八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