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的那個年紀大了,脾氣也平些,瞧姜靈這時候還能微笑、還記得擔心自己媽媽,心裡就有一點好感,連忙一搭同事的肩,把他往後按了按:“我們也是工作。早點過去,早點辦完。我家裡老婆孩子都等著呢——我們去樓下等你。”
他這話起了效果,胡海燕知道沒辦法,強自平靜了一些。
姜靈忙跟著老爸安撫老媽,而後兩老又叮囑姜靈要小心、別頂嘴、不要亂簽字。
幾分鐘後,姜靈乘電梯下樓。她一邊慶幸爸媽不知道“打醬油”、“俯臥撐”、“躲貓貓”,一邊心裡空懸懸地沒底——年長的便衣說的是“早點過去、早點辦完”,可沒說她姜靈就能“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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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便衣的麵包車馳向靖海市近郊、蘆江北岸的一樁舊大樓時,姜富安結束了通話,後知後覺地鬆開了緊攥的手,放下已經皺巴巴的名片,張甫的名片。胡海燕坐在一邊,反覆整理著女兒的挎包。
……
日月湖,曦園十六幢的餐廳裡。
“又找你幫忙?”張甫漂亮的妻子抱怨了一句,索然無味地打了個哈欠,起身離開餐桌,吩咐剛開始收拾桌子的傭人,抓起遙控器開啟了電視:“方姨,記得給他弄個夜宵。”
張甫收起手機,胡亂點點頭,想著事情,眉頭慢慢皺緊。他先一個電話叫了趙永剛,而後他竭力思索了一會兒,開始一個接一個打電話。
……
與此同時,上瀘四海酒店總統套房的一間客房內,年輕英俊的姚先生正在跟蘇可套近乎。
異性相吸定律一般總是很有效。蘇可正在處理報告;而不管文明是一級二級還是三級,報告總是枯燥的。所以蘇可樂得有個小帥哥免費陪聊。
可惜胡多朝他們走了過來。
蘇可眼角瞟到,目光沒離開螢幕,直接叫道:“不會吧,還有什麼東西?”
胡多平靜地回答:“一個小補充。”
蘇可鬆了口氣:“啊哈,你真是太好了!”
胡多配合地點點頭:“那當然。我一向很好。”
氣氛輕鬆,姚先生趁機插話:“兩位對這裡還算滿意嗎?您們人比較多……有什麼不方便安排的,儘管說。我們一定會盡力。”
“謝謝您,不過沒什麼不方便的。”胡多一邊用“筆記本”給蘇可傳了一份東西,一邊對姚先生道,“對了,我又看了點雷鋒的名言。他有一句話說得真不錯。您瞧。”他邊說邊略一操作,放映探頭又伸了出來,在蘇可背後的牆面上映出一行漢字。
——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
姚先生的瞳孔縮緊了。顯然,這就是回答。很快,他告辭離開。【※】
蘇可掃了一眼姚先生的背影,拿起旁邊一副透明無色的眼鏡、回頭透過眼鏡看了一眼牆壁。
眼鏡上浮現出一行琪雅文字。蘇可瞭然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她回過頭放下眼鏡,手上繼續忙碌,同時扔給胡多一個白眼:“你就不能晚一會兒來嗎?你把我的報告時間變長了十倍。”
胡多收起“筆記本”,往蘇可的桌上斜斜一倚,幸災樂禍地勾起了右邊唇角:“那位雷鋒還說了一句,‘對待工作要像夏天一樣火熱’。你不覺得它比那兩句更好嗎?”
蘇可微微頷首:“有趣的人。”好奇道:“那秋天是什麼?”
胡多不可思議地搖搖頭:“對待個人主義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
蘇可誇張地聳起了肩,疑惑地看看胡多:“所以他們派‘秋風’來掃我們?”
“大約吧。”胡多不負責任道,“不是說計劃代號‘飛天’嗎?不管怎麼樣,他們是秋風,我們就是大地;他們是飛天,我們就是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