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趙總經理是一位專業資深淵博,處理難題遊刃有餘,與其相佐,工作壓力再大,最後也能順風順水的開展下去,如沐春風般感受一份收穫的喜悅。
與其說我幸運不如說這是他在我事業成功之路上給予我的照拂。我能從趙總經理對我說話的客氣及工作放權的態度上,我能感受到他是來幫助我而非來管理領導我的。我深知這是林宇涵一手安排。所以我很努力,理論結合實踐,四年刻苦專研,工程上一個小問題,就能難住我這優等生,只有把自己定位成新人,如重新進入實踐大學堂,整日跟在那些老工程師後面,紮紮實實學習如何解決實踐上困難。我如此拼搏不僅稟性所然,更是因為不想讓他失望。
忙忙碌碌,廢寢忘食,三個月的時光,恍惚日出日落,轉眼及逝。
我和林業的同事們從陌生到此時共享午後陽光,好似也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
蘇拉米提和芒果派剛端上來,就被一群叉子圍攻,大卸八塊,當何蓉蓉放下電話時,盤子裡已剩下殘羹。她埋怨道:“一群見吃忘義的東西。看在大傢伙一起艱苦奮戰,把設計工作完成的份上,好歹給我留一塊吧!”趙永利樂滋滋的說:“把話糾正了,見色忘義,說的正好是你,雖讓你在我們面前顯甜蜜了,我們也要膩死你”說罷,將糕點盤裡的殘羹,全部到在她的嘴裡。
圍桌而坐的同事們,被逗得是哈哈大笑。我也是開心無比,此時窗外的陽光正照進來,伏貼在我的臉上,心裡暖融融的,我眯著眼睛迎向陽光,彷彿看到了一個新的世界,猶如初入大學校園那一刻,內心悸動不敢相信自己擁有,又是那麼熱切期盼自己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我恍過神來,兩個活寶還在哪裡鬥嘴,我說“今天我請客,就保準你們吃個夠”我喚服務生再給我們上一份甜點套餐。趙永利樂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雖讓你只能轉正一回”
我看了下表,焦慮說“午休時間過了,看來我們要打包回去吃了”同事們各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迅速起身匆匆離開甜品屋。
林業紀律嚴明,遲到過三次紀錄,hr便會拿著你的年終獎問話。
走進寫字樓,正是整棟寫字樓裡的員工,午餐後歸來時,大堂人流密集,穿流不息。一個熟悉的面容,穿過人流,站在我的面前。
“怎麼還能看見他?”
“啊——陳特助,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自己開了個律師事務所,真了不起”
同事們紛紛與他交談,他溫和殷切的回應,但他的眼睛沒有從我身上移開,冰冷的注視,帶著一種蔑視。
我背信承諾,說不再回林宇涵身邊,終還是死心塌地跟隨。
我只想快樂、幸福,一切我都無所畏懼。我低頭看著自己腳尖。
這時,有人喊電梯來了,同事紛紛告別離去,我也正要與他擦肩而過,不曾想他一下拽住我的胳膊,悻悻道“能跟你談一下嗎?”
話是請求,行為是強迫,我試著擺脫他禁錮,可卻如一把鐵鎖無法掙脫。
他又說“只一會兒”凝視我的表情。
我猶豫了下,想下午沒有會議,可以挪動一點時間,於是我點點頭。
大堂的拐角區,是一家咖啡店,陳銘遠朝那個方向走去,我隨其後。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身上,感覺悶熱和浮躁。適才感受在陽光低下的愜意,蕩然無存。面對那雙詭異的眼神,我更是想要快速離開。
“你讓我很出乎意料,也許我高看了你”他笑的淺浮,那是種蔑視。我低頭攪拌下杯中的咖啡,莞爾一笑。我不想跟他多說什麼,愛,情不自己,我想他不會懂,從相識到今,他目光閃爍出的功利,是他掩飾不了的內心寫照。他要的實際,我愛的無謂。不是一路人,何談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