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還是沒有半點神色波動,彷彿什麼事情都引不起他的興趣。
“屬下想……”王頂豐不知不覺的用上了屬下的自稱,他沒有注意,只是小心地向面前的這人陳述著自己的計劃,他能感覺到胸腔裡那顆心在不受自己控制地跳動,彷彿隨時會脫離自己的身體跑到別的地方去。他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緊張,彷彿隨時都會摔倒一樣。知道說完,他的身體還在顫抖。
“嗯,我懂你的意思了。”那人的神色終於出現了波動,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在王頂豐看來,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不是笑。只是他已經沒有辦法去判斷了,他正震驚在自己所說的這一段大逆不道的話裡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這根本就是隻有瘋子才能夠說出來的話,但是他已經等不及了,他想要做一件大事,他願意去賭這一次。
哪怕是失敗。
對,哪怕是失敗,他也一定要試一下,不然,他真的不甘心。
王頂豐知道自己要成事必須藉助外力,所以當看到安闌的時候他的心裡那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又一次像猛虎一般從囚牢裡出來了。
現在,他將自己大打算都一五一十地跟眼前這個人說了,他所求的不過是她身後之人的支援。
他緊張的看著面前的這人,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剛才磕磕絆絆的話能不能打動面前的這人,他在等著他的回話。
“我知道了,這事我會稟報安闌大人,一切都要等大人定奪。”
王頂豐鬆了口氣,事情差不多已經成功了一半,他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並不指望面前的這人承諾他什麼,他要的就是這句話,如此而已。
放鬆下來的王頂豐這才發覺自己的後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溼透,看來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能夠做多了,不然以後會被自己給嚇死的。
“敢問特使尊姓?”放鬆下來的王頂豐去了心裡的事這才敢問道。
“羌陰。”那人淡淡地說,他看了一眼已經消失在視線裡的人影,說:“你該去了。”
王頂豐對羌陰拱了拱手,說:“在下告辭。”
“哼!”羌陰看著漸漸離開的王頂豐不自覺地露出一個冷笑。
“少主,那人怎麼說?”王頂豐走過去之後,他的心腹按捺不住問他道。
“阿誠,你是唯一知道我計劃的人,你會一直為本公子保守秘密的對嗎?”王頂豐卻是突然問道。
被叫做阿誠的心腹立馬錶態說:“阿誠永遠忠於少主,不敢背叛。”
“那就好。”王頂豐拍了阿誠的背一下,嘴角露出自得之意,說:“本公子就知道阿誠不會背叛本公子的。”
阿誠心下覺得有些恐懼,少主真是越來越恐怖了,他真的要做那樣的事情嗎?
阿誠小心地看了王頂豐一眼,見他面色不變,心下更是駭然,只將頭埋得更低。
王頂豐看到阿誠的反應,心下滿意,說:“阿誠,本公子不會虧待你的,他日……算了,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王頂豐之所以止口不談是因為他看到人向他走了過來,這人有些面生,衣著也很隨意,不是自家的護院。應該是城中的某個修士吧。
想到這裡王頂豐的面上露出一絲謙恭之色,看著來人,說:“這位壯士可是找到了那賊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王頂豐都覺得自己有些假,這人細皮嫩肉的,身無二兩肉,是無論如何也和壯士扯不上邊的。
那人卻是沒有半點不滿,只是對王頂豐搖了搖頭,說:“還沒有找到賊人,只是在前方我們遇上了一個迷陣,他們一時半會兒被困在其中沒有辦法脫身。我也是看到王公子這才前來求助。”
“什麼?迷陣?”王頂豐一聽就覺得事態有異,不由得問道:“怎麼回事?”
“剛才我們走到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