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撫琴彈唱。若是能夠找到一個知音,那麼此生也算是不寂寞了。”
瞿啟良大驚,忍不住拔高了聲音說道:“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你是中州的少主啊,將來就是中州的主,等以後,你會是天下的主。你只是突然有些疲倦了,所以才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他們都很需要你,你要是不擔著,你要他們怎麼辦?”
幽珏苦笑一聲,說:“其實我早就看清楚了,他們才不會管誰是中州的主。他們只是需要一個象徵性的領導者,那樣他們就名正言順了,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道命令就都會變得合法化。可你看,這些年來我何嘗插手過中州的事情,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誰掌握了我就可以在中州為所欲為。至於我這個名義上的少主……呵呵”他冷笑一聲,說:“少主?中州有主嗎?那少主又是怎麼來的?”
他悽然嘆道,明眼看了瞿啟良一眼,說:“瞿師叔,或許曾經你們也是很用心的為了中州先輩一直以來的願望,希望有朝一日中州的百姓都能夠過上好日子。富饒的土地,不愁吃穿。但是,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些所謂的愛民如子的好官為百姓做過什麼,他們想著的不過是如何收到更多的賦稅,如何刮取百姓身上最後的一點油水。你說東州已經在根子上腐朽,但是我想說中州又未嘗不是如此。你們讓百姓看到了希望,所以他們才會跟著你,寧願受盡苦楚也不會反抗。但是,”他重重地一頓,說道:“這一戰,不能敗,若是敗了那麼中州便真的離毀滅不遠了。”
瞿啟良默然了,他沒有想到從這個少年的嘴裡會聽到這樣刻骨的話。他們一直都是把他當成當成孩子的。他們一直以為在東州出生的他尤其是身上還流淌著人族的血脈的少年,終究比不上中州英勇聰明的孩子。他唯一有用的或許就是他身上的血脈了。
幽氏血脈,在中州是那麼地名正言順,是那麼地“唬人”。
這孩子其實早就什麼都懂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而且還是那麼地發人深省。只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他們為了這個目標早就已經走火入魔了。
當初是為了什麼如今已經不太記得了,只是心裡一直在對自己說,一定要攻到東州,至於之後要怎麼做,已經沒有人能夠說得明白了。
看著幽珏眼中的悲色,瞿啟良突然心神一陣,他訥訥開口,“少主……已經再也不能回頭了。”
“是的,再也不能回頭了。也包括了我。”幽珏目光中閃過一絲堅定,還有一絲痛楚,道:“我再也回不去了。至於將來要走到哪一步,就讓這命運來說吧。”說著,他踏步離開。
看著幽珏漸行漸遠的消瘦的身影,瞿啟良突然伏地,然後仰望蒼天,“妖王的先祖啊,你們在天上看到了嗎?”
……
……
回到無影谷之後,幽珏一直就處在修煉之中。突然之間,他像是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他對自己的徒弟說,“如果沒有大事,就不要來打擾他了。”他突然感到有些累了,想要遠離這虛華的凡塵,只是何處不是凡塵,只能說他的心還是一顆凡心。
多年之後,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之後,至少幽珏已經沒有了關於這方面的概念。
一日,他突然從靜坐中醒來,出門時,看到了一箇中年男子,很有些眼熟。他不由得一愣,有些不確定地道:“你是唐浩?”
“師父。我是唐浩。”
“已經過去多久了?”
“兩個甲子。師父,您已經閉關一百二十年了。”唐浩還是一如當年那樣的恭敬。
外面的天似乎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幽珏嘆道:“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啊!”,“妖王的先祖啊,你們在天上看到了嗎?”
……
……
回到無影谷之後,幽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