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和白天的有很大的區別,安安靜靜的,只聽得到風吹過樹葉的聲音。
幽珏在清羽宮走了一圈,才換回原來的裝束回到了住處。
季星辰已經睡了,只是眉頭緊緊地皺著,看起來睡得並不安穩。他額上的圖案正在慢慢隱沒,估計明天早晨就能夠恢復如初。
幽珏不想關心他,只是他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的徒弟,他做不到真的什麼都不管。
星辰,你太讓我失望了。幽珏想著。可是,我不怪你。
就當我們師徒緣淺,只能做到這樣的份上,以後你只要好好聽我的話,就不會有性命之憂,但願,你不要讓我難做。
感覺到身後有人,幽珏回頭一看,唐浩正一臉擔心地看著他,他出去了一晚上,這麼晚才回來,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他也睡不好,想到今天的事情,本想著再用用功,卻是不知為何是半點心思也用不上了,只是腦子渾沌地躺下,幽珏一回來他就行了。
“師父,您還好吧?”唐浩小心地問道。
幽珏輕輕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為師沒事,天快亮了,去休息一會兒吧。”
等到第二日,又路陸陸續續住進了不少宗門的長老弟子,幽珏也不能夠表現得跟其他人不一樣,每天也會出去結交一些人,到了晚上就去四處探底。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人在觀察自己。只是,這種感覺往往也只是一閃而過,之後,他也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他想到了那天晚上見到的丁伯陽,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是他,只是那種氣息又不像。
那些妖到底關在什麼地方?
這兩日,幽珏但都在不斷地感知著妖氣的方位,隱隱地指向清羽宮深處的一處殿宇。
那是一個很陳舊的殿宇,在清羽宮的一個角落裡,殿宇上待得門匾都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尤其是在夜晚,無人把守,只有撥開齊人高的雜草才能看得清楚。
幽珏看著眼前破落的殿宇,他停住了。
不知為何,看到這座殿宇竟會讓他想起曾經在幽水城看到了建築,一樣的顯出一股歷史的年代滄桑,一樣地靜悄悄。
幽珏立在殿外,站了良久,想到肖蒙的話,一個閃身就進到殿中。
幽藍的光瞬間閃亮,幽珏不注意之間還是下了一跳。
這是一間極為寬闊的殿宇,只是因為年久失修而顯得有些陳舊不堪,只是殿中立著一個巨大的鼎,看起來很有些年頭,安安靜靜地立在那裡,像是一件老古董。明明是一件極為普通的鼎,但是幽珏還是忍不住邁步走到那鼎的面前。
真的是一個極為簡單的鼎,只有上面古樸的花紋昭示著其年代的久遠。
幽珏繞著鼎走了好幾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奇特的東西,想來也不是什麼寶物,不然就不會被人任意的放在這裡而無人理會了。
幽珏正在想著的時候不知不覺地摸上了那鼎。
只是,這個時候,突然的異變讓他感覺有些錯愕。只見四周閃爍的藍光齊刷刷地飛入到鼎中,燃起一股淡藍色的火焰。
耳邊響起痛苦地聲音,幽珏忍不住捂住了心口後退了一步,他一看那鼎中,可不是有一張正在痛苦呻吟的臉,那張藍色的臉此刻已經扭曲到了極點。
“這是?”幽珏忍不住撥出聲來。
他是中州的少主,對於妖族的感受有一種天生的感悟,他似乎能夠感受到這鼎中魂魄的痛苦,那是一隻極為強大的妖,只是不知道因何被關到了這大鼎之中。
想到他不能離開,又想到他最初剛剛到來時溢位的藍光。
想必,這隻妖也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吧。
他定定的看著在鼎中痛苦不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