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僥倖死裡逃生之餘,二王子內心深處,隱隱已承認了陳勝的強勢,而把自己定位於弱者。這無關乎什麼身份,純粹是大自然弱肉強食真理的又一次體現罷了。也正因為已經把自己定位為弱者,故此對於陳勝的吩咐,他是唯唯諾諾,半點不敢違拗。隨即又小心翼翼問道:“密使,剛才那個邊東山和那些武士,真是被你打死的?田邦那匹馬,也是你殺的?”
陳勝點點頭,直承其事。二王子眉宇間流露出強烈的震驚,道:“邊東山是忘憂先生座下四大弟子之一,劍術之強,只在其師之下。在我大齊,只有旦楚、許商、仲孫玄華、閔廷章等區區數人足以與之媲美。密使竟然能如此輕易就將他打殺,這份本事,實在……實在……”卻是連如何形容也說不出來了。
陳勝搖搖頭,不屑道:“邊東山……這個人不行。他心不誠,故此劍也不誠。真正誠於劍者,劍就是身體的一部分,絕不可能被敵人逼到身邊卻竟然出不了劍。”
頓了頓,陳又道:“要說誠,那位解夫人還不錯。可惜她是女子,體能上天生就不如男子。嘿,曹秋道自稱劍聖,卻不知道他本人究竟是個什麼水準。”
二王子眼眸內流露出崇拜的光芒,道:“曹公的劍術,可說驚天動地,實具鬼神辟易之威。唉~可惜曹公卻和田單站在一起支援我大哥,更贊同合縱之說。繼續這樣下去,父王即使不願意,也只能同意加入合縱,並且冊封我大哥為太子了。”說話至此,他眉宇間已不其然地大露沮喪之色。
陳勝雙眉向上一挑,問道:“曹秋道和田單站在一起,支援合縱抗秦?那正好。把他和趙國使者一齊殺了,不是什麼問題都沒有了麼?”
二王子苦笑道:“密使說笑了。天下間誰有這份本事,居然能殺得了曹公?”忽然靈機一觸,道:“其實……要是能夠把我大哥給殺了,倒不失為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辦法。密使,你……”
陳勝冷笑一聲,道:“我要殺人,也只會殺自己想殺之人。你那大哥?他還不配。”
二王子麵色尷尬,連聲道:“是,是。”再不敢對此多提半句。頓了頓,有小心翼翼地道:“趙國使者如今落腳在趙國大使館,防備甚是嚴密,要下手殺人,實在十分困難。密使初來乍到,行事若太急切了,似乎反而不美。不如密使先隨小王回去王宮,見過了父王再說?”
刺殺趙國使者這種大事,確實需要先謀定而後動。陳勝胸中雖然自有一份“天下無敵”的自信,卻也不會自大得認為自己當真可以對抗千軍萬馬。那是神話之中才有的事,現實中根本不可能。先去見見齊王,搞明白了對方的佈置和出入規律,然後再針對其破綻下手,這才是正道。更何況,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曹秋道原來也屬於合縱派,那麼說不定挑戰曹秋道和刺殺趙國使者這兩件事,更可以混合起來同時辦了,豈非一舉兩得?
既有如此打算,陳勝也不推搪,當下便點頭答應了。他坐回原位,向二王子上下打量幾眼,忽然問道:“田單是丞相,曹秋道也是稷下劍聖。他們兩個既然自持你大哥做太子,為什麼你還覺得自己有機會去爭這個位置?單憑你父王支援?恐怕還不夠吧?”
二王子微有幾分得意,道:“本王子向來禮賢下士,深得人心。我大哥卻沉溺酒色,性格又懦弱,兼且傲慢無禮。故此朝野之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