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酒館內的人紛紛站起,幾桌江湖人亮出刀劍利器,頗為警惕的看向外面,那馬蹄聲聲如雨,必然是大隊人馬,而且最近建康縣外常有馬賊橫行,不得不防。
至於那商賈中年看到醜陋中年嗜血的看向自己,毫無懼色,眉眼中反而剛烈的回瞪回去。
這不像是一個玲瓏八面的商人,更像是一個通讀經史子集,心內無所畏懼的讀書人。
噼啪一聲脆響,酒館外的大門被人踢開,捲進一陣冷風和雪花,同時一隊人大跨步而入,身上穿著暗色皮裘,刀劍在手,匪氣十足。
“哈哈,剛剛聽到有個愣頭青說我小連雲寨是匪徒,站出來亮亮成色,看看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和我們作對?”
為首的大漢是個頭頂光禿禿的魁梧中年,踏步而來,如猛虎巡山,身後跟著的漢子各個神情剽悍,滿臉桀驁。
“原來是小連雲寨的張廣順,怎麼,現在建康縣已經成了你們一群賊匪得的老巢,任你們橫行?”
那中年瞥了眼大漢,聲音威嚴,讓張廣順和他身後的馬賊們吃了一驚,此人是何來歷,能認識他?
那幾桌江湖人也是詫異的看了眼中年,還是平平無奇,沒什麼功夫在身,唯有一身威嚴可算不凡。
就在中年說完,一抹銀光在室內閃過,那胎痣醜陋男手中的判官筆轉了個圈,銀光閃閃,一筆探出,彷彿大家揮毫而出,點向中年的咽喉處,顯然是要取他的性命。
“現在小連雲寨的張廣順在此,他是張廣元的義弟,討好他加入小連雲寨乃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那醜臉男也是個人物,原本就想投賊,不過怕被人忽視,隨意打發,所以在此想要多聯絡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去,人多力量大,受到的待遇也必定不一樣。
不過現在不同,這商賈本來就與他有言語之仇,現在此人不知死活挑釁張廣順看,正是出手的大好時機。
“二十四路截脈判官筆?火候不錯,一身真氣約莫與汪通差不太多,素質不差。”
項央雙眸張開,仔仔細細的看著胎痣醜臉男出招襲殺那個商賈中年,不過絲毫沒有出手阻攔的意思,因為本不需要。
電光火石間,一抹白綾自商賈中年旁邊射出,纏繞在銀光閃閃的判官筆上,滴溜溜纏繞轉圈,氣勁澎湃。
須臾間,白綾撤回,判官筆化作四分五裂,而那醜臉男也被一股勃然真氣侵入體內,身體橫飛,在空中噴出鮮豔紅血。
這出招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商賈的妻子,抱著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出手間氣勁凝然,招法飄逸,是個不可小視的高手。
“原來是練家子,不過朋友出手未免太重。”
那和永凡一桌的中年幾步間走到醜臉男身邊,細細探尋一番,轉身搖頭道,剛剛對方一擊,直接震斷醜臉男的丹田氣脈,一身武功被廢,下場生不如死。
“出手重?以你的武功難道看不出他欲傷害我家相公的性命?廢他武功只是小懲大誡,而且此人心術不正,這一身武功也是禍害。”
項央這時細細打量極為溫婉美貌的婦人,和那個拜火教的美女殺手氣質倒是相似,不過對方是演技過人,面前這女人則是真性情。
當然,相貌氣質在其次,此女武功不凡,剛剛不過出手片刻,已經顯露出高深的內家修為和武功招法,讓他好奇,是哪路人?
至於那中年商賈,的確是普通人,這一點項央看的沒錯,他敢如此直言,不知是不是仗著自己妻子給力,所以無所畏懼。
“好了,既然是強人,自然要給幾分薄面,小娘皮,這廢物我可以不殺,但要請你喝一杯水酒,不然我這邊兄弟一擁而上,你能救得了他一個,卻救不了你懷裡的另一個。”
張廣順摸了把光頭,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