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何方法?”聽凌動說得極為肯定,幻浪域老頗有興趣的問道。
“請域老容許我們前去救援木犴界,無論我們成功生死!”這句話,凌動說得頗有幾分悲壯的味道,聽得連幻浪域老與西帥也動容不已。
因為他們誰都明白,凌動的這個提議,確實是完美的自證之法,但也幾乎是送死之法,因為此刻僅憑凌動一行四人,去木犴界,連九死無生都談不上,壓根就是十死無生。
見連凌動的話連幻浪域老跟西帥也打動了,但偏生就有不開眼不爽的存在。
那無鍾一聽凌動這話,幻浪域老還沒有表示的時候,就立時鄙夷的質疑道:“哼,就怕是你們名為救援,實為藉機逃脫!”
如果說先前這無鐘的種種舉動,凌動還能勉強忍讓的話,那現在這無鐘的這種無理取鬧,凌動卻是再也忍不下去,立時火爆三丈!
凌動眼睛冷冷的盯了一眼那一臉鄙夷的無鍾,“你懷疑我們?若你有種,你就去救援木犴界,但你敢嗎?不要為自己找理由,這份膽氣,你有嗎?”凌動反問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
凌動的話,立時讓欲反唇相譏的無鍾為之語塞!
凌動卻不想就這樣放過這三番五次無理取鬧的無鍾,在無鍾語塞的時候,立時喝道:“怎麼,不敢?再退而求其次,你若是懷疑我們,不相信我們,那你可敢隨我們一道前去救援木犴界?順帶監視我們?你敢嗎?”
被凌動問得啞口無言的無鐘的臉色立時漲得通紅,凌動卻是依舊譏諷道:“怎麼,你不敢是吧?”
“你”
“不敢就給老子閉嘴!”被凌動問住的無鍾正欲為自己開口辯解的時候,凌動卻是不給他任何機會,在他開口解釋的剎那,就立時雷霆般的爆喝了一聲。
凌動這一連串的反問,卻是有著極強的目的性,極強的闡述性。
短短几句話,就給無鍾打上了一個只會懷疑他人耍嘴皮子,卻膽小如鼠毫無血性之人。
在凌動這一連串的反問之下,一旁的西帥、左相虛江月還有右相重明看向無鐘的眼神,都明顯的帶上了一絲怪異,而極為敏感的無鍾,自然而然的將那怪異的眼神理解成了鄙夷。
別說是左右相,就是無鍾從不放在眼裡的巡防營屈統領,看向他的目光,也充滿了怪異,更別說是高遠、柏白軒等人看向他的極度鄙夷的目光。
那目光,分明是在罵他膽小鬼!
這一聲,這種感覺卻將無鍾喝得臉色羞紅不已,甚至讓他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當這種無地自容的感覺迸發到極致的時候,就變為了惱羞成怒!
竟然有人敢跟他這樣說話,竟然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竟然有人罵他。
一瞬間,無鍾就被激怒了,一張臉漲得通紅的時候,正欲開口再說點什麼。
“無鍾,退下!”就在此時,幻浪域老聲音頗為短促的輕喝了一聲,後者的神情立時如遭雷擊,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因為做為師尊最疼愛的關門弟子的無鍾,是極為熟悉他師弟幻浪域老的一言一行的。幻浪域老那短促的聲調,就說明幻浪域老已經生氣了。
而簡短的無鍾,退下這四個字,卻代表著幻浪域老此刻對他極為不滿。
無鍾可以仗著師尊幻浪域老的勢隨意跟凌動頂牛,卻不敢不聽師尊幻浪域老的話。
充滿怒火的雙眼狠狠的盯了一眼凌動,在無奈中,在讓他那臉皮發燒的眾人鄙夷無比的眼神中,恨恨的快步離去。
見無鍾離去,幻浪域老的臉色也稍稍舒展了些,顯然是極為不滿自己這關門弟子的拙劣表演。
無論如何,只要是武者,每一個武者的心底深處,無論是曾經或是現在,都流淌著一絲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