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的這小女孩兒失去了最後的親人緊。
“什麼?”羅芸震驚地瞪著眼,淮哥哥說什麼?嫂子?哪裡來的嫂子?羅芸有些惱怒,她才是顧淮的妻子!
顧二少一向情感遲鈍,完全料不到羅芸會有這種心思,提起沈歡軟了聲音,眉目柔和地說,“你嫂子手上的傷口你好好看著,女人留了疤就不大好了。”難得顧淮還想的到這個,果然心裡有了掛念,就心思細膩起來讎。
“……是。”沉默了許久,羅芸咬著唇。她猛地轉過身,掩飾住自己那似要哭的表情,顫抖著聲音問,“淮哥哥最愛的是她?”
這怎麼可能?淮哥哥怎麼會對那個女人這麼溫柔?
她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被這個訊息打擊的久久回不過神。
顧淮一愣,“這難道還看不出來?”
他顧二少會閒的沒事找人結婚嗎?
這樣篤定的答案,卻不是為了她羅芸。那個沈歡,有什麼能耐讓淮哥哥這樣對她!
眼底露出憤恨,羅芸卻笑著說,“淮哥哥放心吧,我會好好對她的。”然後一蹦一跳的走了,歡快地像個小孩兒。
顧淮目光柔和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裡鬆了口氣。還好這次沈歡和羅芸都完好無損地回來了,少了一個,他都不會好過。
一個是他愛的女人,一個他視若自己的親妹妹。
抬起腿,顧淮繼續冷著臉朝著關押那兩個人的地方走去。顧二少對待自己愛的,和自己仇恨的,一向分明。
對愛人他會吃醋,會撒嬌,會容忍,對敵人卻只會兇狠無情。但這樣的顧淮卻完全不知道,小孩被搶走了自己最心愛的東西會怎樣的瘋狂。
誰搶了自己的玩具,就讓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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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要不是你放走了沈歡,咱們還能活!”顧安被兩個黑衣壯漢狠狠地鉗制住肩膀,雙膝深深地陷入地中,滲出了鮮紅的血。他突然想起沈歡最後的輕巧出逃,心中恨意徒生,不由得對沈沫破口大罵。
沈沫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她自己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兒去,牙齒都碎了好幾顆,滿口血汙。她張了張唇,想說些什麼反擊回去,卻被黑衣人狠狠地捏住頭髮向後扯。
這並不是最可怕的,兩個人都恐懼著那個人的到來。
被c市的人稱為“不可接觸之存在”的顧淮。
“二少。”一聲恭敬的低喊,伴隨著腳步聲。他,來了。
沈沫慘白著臉,瞳孔中倒映出那個人的樣子——微勾著唇,鳳眸輕佻,和平時痞笑著完全不同的危險。那張俊美的面孔顯得越發豔麗迷人,但在此刻看起來卻分外的讓人害怕。
他懶懶散散地坐在毛絨絨的椅子上,不等他們兩人說什麼求饒的話,就輕飄飄地丟下一句,“給本少卸了他們的下巴。”
他還記得,沈歡還受了傷,病人需要休息,這兩個人尖叫求命的話會很吵的。
“你不能這麼做!我是你哥哥——”顧安恐懼地大叫,拼命地掙扎著,再次重複,“我是你哥哥!”
“咔擦”幾聲,他的下巴被卸掉了。罪魁禍首好整以暇地笑望著他,眯了眯眼,低聲說道,“是啊,謝謝你把沈歡完整的送給了我。”
顧淮……你竟然這般無恥!
顧安突然想到他和沈歡結婚那晚,被這個所謂的弟弟灌的醉醺醺的,後來又被他以各種理由忽悠出去,再加上自己本來就對沈歡有些不滿……原來是這樣!他早就對沈歡有預謀!
顧安想笑,可滿嘴的鮮血,一笑就喝到了自己的血。那雙眼怨毒地像來自地獄的惡鬼,恨不得拆了顧淮的骨,吃了他的肉!
顧二少淡淡地說,“那雙眼睛本少不喜歡,弄瞎。”聲音低沉悅耳,神色淡然自若,好似那命令不是他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