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慈母情懷,胡思亂想,就聽得隊伍右側,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緊跟著,前邊的隊伍,車輛都停了下來,衛慧也只能收韁,停下了馬車。
隊伍停下,本來負責隨隊守護的男人們,紛紛策馬吆喝著,向那騷亂之處奔去。
因為病弱休殘年老坐在車子裡的人,聽到騷亂,也都從車子裡探出頭來,琪琪格也掀開車簾看向那個方向。
衛慧也從車轅上抬頭望去,只見大隊人馬的右側,一片塵土暄騰中,夾雜著疾奔的馬蹄聲,男人們的嗯哨、吆喝聲,亂成一團。
“這麼平整的地方,馬群怎麼會受驚呢?”琪琪格自言自語,一臉的擔憂。
烏託和蘇特的任務就是守護馬匹,此時馬匹受驚,他們必當衝到前邊馴服馬匹。
莘原上的馬分為騎乘和放牧兩種。而放牧的馬匹則是或是從野馬因化而成,或是有馴養的馬匹繁衍所出口但無一例外地,沒有經過騎乘馴化的馬匹,都是野性十足。
普通馬匹受驚,見了自已的主人,還有那麼一絲緩和,但這些都是未經過馴化的馬,受驚之下,已經徹底地失去了理性,都是暴躁非常,橫衝直撞,只想衝出種種束搏而去。
馬匹一旦受驚,則會對任何靠近它們的人和動物,發動攻擊。平日裡再怎麼溫順的馬兒,受驚之後,也不會輕易被馴服。更何況,在整族的遷徙中,一個馬群動糠就是幾百匹甚至上千匹,這麼大現模的馬群受驚,那氣勢自然是駭人至極。此時,莫說一般的人不敢靠近,就是草原上的馴馬高手,也大都不敢輕易靠近。
衛慧雖未親眼見過草原的萬馬奔騰,卻不止一次在電視書籍中見到過這種場面。當然也知道情勢兇險。
令她稍稍感到安心地是,烈和霽朗跟隨的奴隸隊伍,都在隊伍左側,想必不會受到馬群的衝擊。
衛慧與琪琪格心思各轉,那邊的馬蹄聲,卻是更加急迫,蹄聲轟轟,如沉沉的悶雷,震得大地似乎都在微微顫抖。
十幾輛羅羅車上,眾人關切之下,臉上卻沒有太多的恐懼。
衛慧沒有動,她的心念動處,天空中的一隻紅色的小鳥,啾兒一聲,落在了她的肩頭。
“怎麼回事?”
“主人”,赤璃的聲音軟糯中帶著撤嬌地意味,但是,它也感知到了衛慧的一絲不安,急忙說明情況,“是一匹野馬跑到了馬群之中。沒什麼地,那些人要連這麼點兒事都不能擺平,他們也就不用再草原上混了。”
“嗯。”衛慧點點頭,契單人以放牧為生,這樣的小現模的驚馬想必都是司空見慣,想必也有自己的一套馴馬之法。
衛慧剛剛安下心來,四五匹馬從前邊大隊人馬處奔了過來。衛慧此時的視力看的極遠,看到那飛奔而來的馬背之上,俱是馱著一名少年,為首的一個少年體格高大,濃眉細眼,正是當初跟隨烏託一起去大楚的少年之一一一烏力吉。
馬蹄飛騰,奔跑如風,眨眼間,已經來到衛慧眼前。
烏力吉先是對衛慧點點頭,這才將目光向四下一轉,對著琪琪格,卻努力抬高聲音道:“琪琪格不必害怕,只是一匹野馬來搗亂,驚了頭馬。烏託、蘇特和泰格已經將野馬驅逐,很快就能將馬群馴服了。”
烏力吉的話說完,並沒有離開,噫哨一聲,幾名少年已經散在十幾輛羅羅車的周圍,形成護衛之勢。烏力吉刖策馬立在琪琪格座車之旁,守護之意明顯。
衛慧默默地看著幾名少年行至有距,神色鎮定,心裡讚歎的同時,卻在暗暗詫異。
若真是如烏力吉所說,只是一匹野馬搗亂,馬群好像不至於如此半天還不能制服。況且,衛慧在於契單人的交往中,也多次聽過野馬回到牧民聚集的地方搗亂,可是,格日牧民說起來,顯然很不在意。想必,一般的野馬搗亂,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