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藉機行事了。
顧之謙邊計較著,邊慢慢沿著迴廊的暗影,向正房靠近。正潛行著,就聽得衛慧窗前那人低低地喚了一聲:阿慧,”
顧之謙心裡咯噔一聲,只覺得手腳都是一涼。本來還不曾下的決心,這一聲輕喚,卻讓他立時將這決心下定。
他靜靜地等了片刻,聽那房中沒有什麼聲音,心方略安。
看來衛慧真的對這個人失望了。
沒有了後顧之憂,顧之謙也就凝神專注那道仍日清瘦的身影。
黎澈沒有再出聲,只是默默地立在衛慧窗外,雙目注視著那暈著淡淡柔光的視窗,似乎能夠透過窗紙看到裡邊的人。
他的理智明明知道,他不該來此。可是,他的身體和感情,沒有一刻不再唁囂著,要回到這個阿慧的身邊。
每天,他都在惦記著她,可否又遇到死士的追殺?她體內的毒是否徹底清除?她是否記得按時休息?”,
他暗中派出眾多密衛,讓他們將她的藥品送回興城。當他接到密衛的回報,知道她生活的很好,還研製了新型的藥品,他替她高興地同時,也深恨自已不能在她身邊陪伴。更不能為她使上更多的助力。
後來,他探得當初追殺衛慧和霽朗的勢力之一,就是陳端王鄭凌寰。故而,他暗暗推動,濟州與隨州的聯盟出兵,並終忍不住想要見她的渴望,請命督戰和送公主出嫁,再次來到興城。
當她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時,她正將一個小小的孩子,護在懷裡。他看到她面對眾多侍衛官兵,神情仍日那般鎮定堅毅,他看到她洋身上下散發出更加耀眼的自信光芒。他真的知道,她過得很好。即使,沒有他在她的身邊
所以,他強自忍住自已想要回到她的身邊的心,沒有與她相認。
後來,得知她自請為民醫治瘟疫,雖然他也不忍看到那些百姓枉死,可還是忍不住為她擔心。他不想她去,卻終無法抗拒她的決絕,只能在勸說楚齊放棄對待瘟疫的一貫辦法。
她在南郊抗瘟疫的日子,他每時每刻,都在焦慮和自責中度過。他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在她最危險的日子,陪在她的身邊。
終於,她完勝瘟疫,回到了興城。
酈國的公主卻在這個時候,來到了興城。他知道,酈國送公主來的目的只有一個與大楚和親。而眼下沒有王妃的王子,只有一個,就是他大楚太子鄭允浩。
他不想接納酈國公主。他也不屑用聯姻的方式,獲得更多的權利。因為,那樣違背了他強迫自己迴歸皇室的初衷。
但是,他也知道,即使不接受酈國公主,此時大戰在即,也不是與酈國大月交惡的時候。故而,他不能認她,更不能回到她的身邊。
可是,聽到她被劫,後又看到她含淚的注視,他才知道,他的決心,在她的面前,幾乎脆弱的不堪一擊。他幾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在看到顧之謙與她的親密舉止之時,他甚至有將那個男人一掌拍飛,再將衛慧擁進自已懷抱的衝動。
可是,他終於還是什麼也沒做。
可是,在他堅持了一個晚上之後,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腳,再次走到她的窗前一一不為與她相認,只想靠近她一些。
哪怕,只能感受空氣中流淌的她的氣息。
哪怕,只能隔窗聽聽她的嘆息。
哪怕,就在她的窗外,靜靜地站上這麼一會兒。
還好,她仍日那麼堅強。
她沒有哭泣,更沒有做出什麼衝動的舉止。
他心裡安慰,卻也有些隱隱地失落和苦楚。
難道,他在她的心裡真的毫無地位麼?難道,她對於他,真的毫不在乎嗎?
不,她心裡有他的,
在宴席上看到她注視過來的目光